何蔚蘭語氣特別不好起來:“我知道你和斯涵是朋友,想要替她兜著,可我對你怎麼樣,你心知肚明。你不能真讓我凡事蒙在鼓裏吧?趕緊告訴我,她現在到底是在那個董事長辦公室的?”
“就是季揚那兒啊。”祁惠紫裝作不經意的說出口,又帶了幾分懊惱的道:“伯母,是在夏邑啦。”
夏邑集團?和季揚?夏斯涵還真想要翻天不行?嫁進她慕容家,還要在娘家的企業裏呆著,給她丟麵子不說,竟然還和季揚進去一個辦公室,這三更半夜的……也不知道兩人到底又眉來眼去了多長時間?
何蔚蘭心裏的火苗猛地就躥起了老高,掛了電話,她速度就換了一身衣服。
慕容和見她氣憤憤的換著衣服,把手中捧著看的書放到一旁,他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說的什麼?這麼氣急敗壞的想要去哪兒?”
“我找夏斯涵那個小賤人去。”何蔚蘭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伸手拿起衣架上的包包,腳步匆匆的打開客廳的門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慕容銘也開車到達了夏家門口。
夏斯勒正陪著左美林從裏走了出來,看到路旁停著的是慕容銘的車,他走過去,彎腰在車窗上敲了敲。
慕容銘剛掏出手機準備和夏斯涵打了電話,聽到敲窗聲,他暫時止住了手頭的動作,搖下車窗,他衝著夏斯勒點了點頭。
夏斯勒這一段時間心情極好,因為夏斯涵的加入,夏邑集團開始有了氣色,而他和左美林的感情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穩固起來。
愛情和事業雙豐收的日子,他臉上的笑都帶著幾分眉飛色舞:“你是要找我姐嗎?我姐現在不在家,應該是在公司和季揚商量設計方案呢。”
慕容銘劃拉著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九點十五分鍾,“這麼晚了她還在公司加班?”她不知道她身體狀況嗎?真是不讓人省心。
夏邑現如今和慕容集團有合作關係,它的現狀他還是清楚的,確實是不濟了一些,可也沒有到夏斯涵拿健康來換取效益的地步吧?臉沉沉的搖上車窗,慕容銘握著方向盤速度調轉方向。
看著那黑色的勞斯萊斯眨眼間消失在大路的一頭,左美林訝異的嘴巴才合了上去,那胳膊懟懟夏斯勒,她笑意盈盈的問:“你說,慕少現在是不是真把姐放在了心尖尖上?”
夏斯勒握著了她的手:“我也把你放在了心尖。”他站在她身前,四目相對,深情繾綣,那一雙澄淨的眸子褪去學生時代的稚嫩,去多了一層成熟的篤定。左美林的心跳的慌了幾啪。依稀曾經熟悉的五官,卻帶了對她的柔情與嗬護,左美林這一刻恍然察覺,原來讓所愛的人愛上她,竟然是這麼一件幸福,甜蜜的事情。
她霎那間似乎明白了慕容銘的執拗,似乎明白了夏斯涵為什麼會在被傷那麼深之後還能夠再度對他敞開心扉。
因為那一份愛從來不曾磨滅,便是有過誤會,有過埋怨,有過恨意,那也是因為愛。當所有的誤會解釋清楚,當所有的一切真情赤露的剝開在他們眼前,她們彼此心中的那份愛意卻愈發清晰明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