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已經“騰”的站起來,朝著病房門口走了出去。臉紅紅的,她的聲調不低:“看你這活蹦亂跳,什麼心思都有的樣兒,估計可以出院了,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差不多咱們就回國得了,別一直在人家地盤上毛手毛腳的。”手扶著門框,半側著身子說完,夏斯涵扭頭就轉向了一旁的走廊。
慕容銘想要叫住她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悶悶不樂的配合著醫生檢查完畢,出院,離開南非,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兩人坐的是頭等艙,因為夏斯涵著急的緣故,登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時分,剛上飛機不久,夏斯涵便有些困倦。把手頭一直拿著的畫冊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和慕容銘道了聲“晚安”,她便躺在沙發椅上睡了過去。
慕容銘看她睡得安穩香甜的模樣,心裏感觸良多,原本是在看著電視的,這會兒也沒心情了,頎長的身子站起,他索性也躺在了夏斯涵的身邊。
時隔多久兩人再抱在一起,心裏的感覺卻早已經不同於以前。
慕容銘低頭看向夏斯涵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輕挪了挪身子,而後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了一(口勿):“斯涵,你會直接跟我回去怡景園的,對不對?”其實,他心裏是有些害怕回國的。
盡管夏斯涵在南非表現的很好,也有緩和下來,想要和他重頭再來的感覺,可回國後麵對之前那麼多的熟悉的人或者事情,她還會對他這麼好麼?
慕容銘心裏有些忐忑。
抱在她腰間的手不覺輕緊了緊。
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夏斯涵已經習慣一個人睡覺,感覺身旁有人碰觸,夏斯涵眉頭輕蹙一下,半睡半醒中,她使勁的推了推麵前的慕容銘:“誰呀?好困。”她迷迷蒙蒙的掀了掀眼皮。
連續五天的睡眠不足已經讓她的大腦處於極度的混沌狀態,這會兒,夏斯涵壓根忘記了她是在飛機的沙發上,眼睛微眯成一條縫,當她看清楚眼前人是慕容銘的時候,她猛地一驚,撐著身子就要坐起來。
慕容銘的手阻礙了她的動作。看著他伸長的手臂橫隔在她身前,夏斯涵長長的睫毛使勁顫了一下,意識漸漸回籠,她慢慢有些清醒過來。黑著臉把慕容銘的胳膊打掉,她雙腿盤坐起來,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問眼前的男人:“什麼時間了?你不要睡覺的麼?”她好困,眼皮上仿佛戴著千斤墜似的,沉沉的根本就支撐不住,不過片刻,她就又閉上了眼睛。
鼻端流竄著慕容銘熟悉的氣息,她的腦子卻突地清醒起來,那曾經無數個日夜在心扉間繚繞的氣味仿若勾動了她的神經一般,骨血間絲絲縷縷的都帶了幾分躁動。夏斯涵翻了個身,想要把他的味道逼退。
可不想,男人身上好聞的沐浴乳味道卻無時不刻的在衝擊著她的神智……
夏斯涵蹙了蹙眉頭,抬起一條胳膊推了推慕容銘:“你放開我,去另一張沙發上睡。”
飛機頭等艙裏的沙發都是屬於豪華型的,舒適,軟和,躺下去好躺在家中床上的感覺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