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被從裏打了開來,“吱呀”的聲響在深夜寂寥中顯得尤為響亮。夏斯涵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騰”的一下就站直身子,朝著從裏走出來的護士跑了過去:“怎麼樣,慕容銘醒了嗎?”
因為跑的太急,孔邱明沒有及時跟上,連接著她手背的液體管被拉了很長,夏斯涵手背上的針頭被拔了出來,她輕“嘶”了一聲,卻連低頭看一眼手背都沒有,依舊雙眸灼灼的望向眼前的護士。
護士顯然沒有想到夏斯涵會掛著吊瓶在這裏等著,愣了片刻,她才急忙道:“你是叫夏斯涵嗎?病人的手掰不開,需要你進去一下。”
“那行。”夏斯涵想也沒想的就要抬腳進去,還是護士詫異的伸手指了指她手背上的針頭。
因為劇烈的動作,針頭處有些滾針。夏斯涵眼睛連眨一下都沒有,直接連膠帶和針頭,拔了出來,看有血珠冒出,她才又動作迅速的撕下帶藥的膠帶,按壓了針眼處。
那鎮定自若的一連串動作,看的護士都有些傻眼。天哪,這女人難道都不覺得痛嗎?不過,此刻,不是她感慨的時候,見夏斯涵拔掉了針,她帶著人速度的走進了手術室內。
慕容銘的手術已經接近尾聲,但他的雙手卻依舊僵直的護在肚子處。
若不是證明他實實在在是個男人,怕是這裏的醫生護士都要有些疑心,他是不是懷孕了的。畢竟,她們遇到過很多種情況,卻唯獨沒遇見過這樣的呀。
見夏斯涵走了進來,主治醫生快速開口:“病人的手掰不開,一直呐呐著叫你的名字。”
夏斯涵看著慕容銘側身躺著的後背上已經縫合了一道傷口,眼睛輕閃了一下:“做手術不需要麻醉麼?”他的手怎麼可能掰不開?
帶著她走進來的護士回道:“用的是局部麻醉。”見她臉色擔憂,護士站在了慕容銘的腦袋處,盯著了一旁的監視儀器道:“你別擔心,他的情況現在已經穩定住了,隻要二十四小時內能夠醒來,就沒事兒。”
護士的話音剛剛落下,主治醫生便開口道:“手術算是成功的,但是他的手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保持著那個樣子,我們想要查看一下他手是否受傷,都無法做到。他的手,我們根本碰不得。”
說著,那主治醫生又示意身旁的人去掰慕容銘的手。剛剛碰觸到他的手背,慕容銘便像是有感覺似的,嘟囔道:“斯涵,夏斯涵。”
“你看看,情況就是這樣的。”主治醫生有些無奈。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明明,慕容銘現在還是昏迷著的,可他手上的感覺卻如此的敏銳,而且還能夠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回應,這簡直就是太不科學了。
若不是慕容銘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能惹得起的人物,他們都想要拿他做個實驗,開顱看看他腦子裏到底怎麼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