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銘,你是我的,你肯定是我的,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祁惠紫在心裏暗暗說了幾句,借著是傷號,她手還使勁的攥著了他身前的扣子。
很想一輩子就這麼賴在他懷中,可慕容銘跑的速度太快,醫院門口到急診室的距離太近,不過一會兒,祁惠紫就被迫離開了他的懷抱。
在被醫護人員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祁惠紫猛地睜開眼睛,裝作很害怕的模樣,想要去伸手拉著慕容銘。
慕容銘蹙眉輕握了她一下:“都是最專業的醫生,你放心。”他低聲說了一句,才又伸手使勁的掰開了祁惠紫攥著他的手腕。
手術室的門很快被關上,又很快被打了開來。
“病人有些腦震蕩,但她的情況異於常人,不適合開顱手術,建議保守治療,先觀察一星期之後再視情況製定方案。”
慕容銘直覺有些不對勁,可醫生也沒必要騙他,便點了點頭,在看到祁惠紫從手術室裏被推出後,跟著她進了病房。
“我覺得需要告知你父母一下,但剛才打電話沒有打通,要不然我用你手機個他們打一個吧?”
“不要。”祁惠紫連忙擺了擺手。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是這急救室的醫生恰好是她的一個大學同學,便和她商議,製定了這個方案而已。她許諾,如果能追到慕容銘,得償所願,就會給她一百萬的,那同學猶豫一番,便點頭同意配合她做戲了。
她是想要在醫院和慕容銘培養感情,順便挑撥他和夏斯涵,慫恿他趕緊簽下離婚協議的,怎麼可能會願意家裏人過來打擾?
但看著慕容銘那微微挑著眉梢似是有些迷惑的模樣,祁惠紫腦子轉了轉,“那個,我不想讓爸媽擔心,更不想他們對你會有什麼不好的印象。隻不過是住一段時間的醫院而已,你能不能幫我瞞著她們?”她雙手合十做了個“拜托”的手勢。
慕容銘眉頭蹙的更緊了一些:“我不用他們對我有什麼好印象。”他單手揣兜,神色清淡,說話的語調也是冷冷的。
祁惠紫被他一噎,立馬又抬手捂著了腦袋,語調也故意壓低一些,聽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可我怕他們擔心,也怕他們會多想。”
祁惠紫住的是高級病房,隻有她一個病人。此刻,她身上還蓋著一條薄薄的白被子,那白色襯得她臉色更憔悴了幾分。
慕容銘雙手揣兜,居高臨下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心裏隱隱泛著疑惑,但一時卻沒挑出她話中的毛病來。想想祁惠紫成為這樣,與他有脫不了的責任,慕容銘沉默許久之後,緩緩點了點頭:“行,不願意告訴他們就不告訴了。”
醫生,也就是祁惠紫的同學,王曉娜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推著醫藥用具的護士。
王曉娜之前便已經匆匆瞥了他一眼,記憶中曾經叱詫校園的男孩如今蛻變成為男人,魅力絲毫不減的同時卻更增添了一些成熟與穩重。
那結實修長的軀幹托起一個厚重的肩膀,他冷毅帥氣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可就隻是站在那兒,便給人一種“他是主人,其他人皆是臣民”的仰視感來與貴氣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