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著我姐下來見你吧。”夏斯勒加快腳步,“噔噔”的下了樓梯,擦過季揚的身,就想要往外走去。
要他和季揚單獨呆在一塊兒,他怕他會得抑鬱症!夏斯勒心裏憤憤的罵了季揚兩句,腳步不停的朝門口走去。
他才不要管季揚是不是客人呢,他夏斯勒就是不想和他寒暄虛偽,看著他想吐。
眼見著夏斯勒已經走到了門口,季揚不得已開口道:“斯勒,你幫我叫你姐下來。”
夏斯勒扭頭,瞪著眼睛望向他:“笑話,我為什麼要替你傳話?您有本事兒,你自己叫她下來。”
聽著他毫不客氣的語氣,季揚眉頭輕蹙了一下,他沒有上樓去找夏斯涵,反而抬腳朝著夏斯勒走了過來:“我想,你應該是對我有些誤會。斯勒,我是真的心疼你爸,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屁!”夏斯勒嘴唇微微翕動,從牙齒縫中蹦出了一個字來:“我就沒見過誰當壞人當的這麼理所當然的,還說是為了我爸好?怎麼為了我爸好?讓我爸失去董事長的位子,氣的他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這是為他好?”
“正因為他身體不好,所以我才要多分擔一些公司的事情啊。”季揚並沒有把夏斯勒的髒話放在眼裏,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淺笑。似是夏斯勒說任何話,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激的他發脾氣似的,他看起來整個就是一文雅儒爾,溫潤如玉的好男人。
“嗬嗬,誰信?”夏斯勒雙手抱臂,涼涼的望他一眼。
季揚輕笑一聲:“我沒想過要你相信,斯勒,你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對我抱有成見了不是麼?”他攤了攤手,用一種無奈的卻又似是包容的眼神望向夏斯勒道:“然而我心裏真是這麼想的,包括現在,如果你姐重新答應我的追求,我們兩個在一起的話,這夏邑集團的一切不還是屬於你們的?”
“而我,隻是幫你們暫時管理著夏邑集團而已。”季揚把自己標榜的很高尚。
夏斯勒卻偏偏被他這番說辭打動了。如果季揚真的和姐結婚,那麼他就是姐夫,而他又是一個人,那他的還不就是姐的,姐的還不就是夏家的?
歪著腦袋狐疑的望一眼季揚,夏斯勒有些糾結:“你當真是為了夏邑好?”
“是啊。”季揚想也沒想的就應了一聲。
夏斯勒眼眸越過季揚,落在客廳桌底下那一盒子尚未有送還回去的珠寶首飾,他在心裏比較猶豫了一會兒。
反正姐應該是下定決心要和慕容銘分開了的,如果季揚真還愛著她,這對姐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
隻不過……夏斯勒雙眸灼灼的望向了季揚:“姐現在懷孕了,你能接受?”
“若愛一個人,自然會接受她的所有。”季揚回答的篤定,表情也一絲兒破綻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