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聽到夏斯涵的話,他直接就覺得不可信。
夏斯涵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有什麼不可能的?爸,人都是會變的。你之前不就說慕容銘狡猾的像隻狐狸麼?老謀深算,深不可測的,或許,他之前表現出來的根本就是假象!”夏斯涵微微探身,直接把桌子上的盒子拿起來,放到了夏斯勒的手中:“明天就送給他,順便讓他把離婚協議趕緊簽了。”
眼瞧著夏斯勒還真抱著盒子離開,夏建昌氣的臉都白了,“混賬,給我把東西放下!”
夏斯勒腳步停下,僵硬的轉身,有些糾結為難的看向沙發上臉色同樣難看的兩人。
“斯勒,把東西放下,你先回你房間去。”他必須得好好勸勸夏斯涵。慕容銘那麼有能力的男人她不珍惜,她折騰什麼折騰?
夏建昌的話帶著一定的權威性,夏斯勒抿了抿唇,有些抱歉的看夏斯涵一眼,把手中的盒子放下,兔子似的速度躥向了二樓。
夏斯涵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身子後傾,她軟著身子癱坐在沙發上:“爸,你不用勸我,也不用拿你的經驗或者權威來壓製我,生活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和慕容銘過那種相互猜忌,互相防備的生活。”
“胡說什麼?”夏建昌的語氣壓了壓,沉沉的道:“我不知道你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斯涵,遇到問題就該解決,躲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妥協低頭更是弱者的行為。”
“你們這才結婚一年多,能有什麼天大的矛盾,至於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婚?”
夏斯涵把事情大略的和夏建昌說了一遍,這一次,她沒有帶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的事情似的,用那種平靜近乎淡漠的稱述語氣把事情說了出來。
夏斯涵想,大約是她的心真的死了,所以才會這麼平靜吧?
伴隨著她話的尾音的落下,客廳裏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鍾。
夜色沉沉,深黑色的蒼穹上沒有一絲兒星光,到處都是一片沉重壓抑的色彩。客廳裏的琉璃燈灑著清冷幽怨的光芒,靜靜的傾泄在臉上,映出眸底那抹沉沉的暗光。
夏建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雙手背後起身,他居高臨下望著夏斯涵道:“不管有天大的問題,斯涵,你和他不能離婚,最起碼,兩年之內不能離婚。”說完這句話,夏建昌便快步離開了客廳。
若不是那略顯佝僂的身影顯示著此刻他的心情也不好,夏斯涵真要懷疑,剛才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在聽她說話。
要不然,他怎麼還能說出她不能離婚這種鬼話呢?
眼見著夏建昌就要踏進他的房間,夏斯涵有些忍不住的揚聲問道:“爸,我能問你一句話嗎?”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若是有媽在,她肯定是不舍得這麼對她的吧?夏斯涵現在也是即將要做母親的人,她想象不出來,為何一個至親至近的人能夠這樣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