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銘,離婚協議你不是已經收到了嗎?你還有什麼資格對我做這種動作?”他以為她夏斯涵是個什麼樣的人,離婚了還能由著他為所欲為麼?
慕容銘臉驀地沉了下去,因為夏斯涵的那猛力一推,他整個人向前栽了一下,為了避免他真的摔倒,他借力站了起來。此刻,他就站在夏斯涵的麵前,雙眸死死的瞪著夏斯涵:“我沒答應,協議不作數。”婚姻可不是過家家,由著她說結就結,說離就離的!
“你有什麼資格不答應?慕容銘,你憑什麼不答應?”夏斯涵衝著他吼了兩句。看到這男人她就心塞,就覺得她傻。有人說,結婚後流的淚水都是婚前腦子裏進的水,她現在該死的同意這話。她之前就是腦子被驢踢的進了水,才會嫁給慕容銘這個渣男的!
“我為什麼要答應?”慕容銘的火氣也上來了,“你生病住院了你和我說,讓我過來不就是了,你至於和我擺那麼大的脾氣?我還有公司要顧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斯涵,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的,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說離婚?”慕容銘以為夏斯涵是嫌他不來醫院陪伴她,所以才又萌生了想要和他離婚的想法的。
可夏斯涵聽著這話卻隻覺得想笑:“是,你忙,你去忙!”她手向前遞了遞,“我也沒求著你過來這裏呀,你的時間那麼寶貴,你倒是趕緊的把離婚協議簽了,好讓我以後不再打擾你啊。”
慕容銘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來,眼睛像是青蛙眼似的瞪著夏斯涵,好一會兒,他無奈的妥協:“看在你現在懷著孕,還生著病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那麼多,但離婚,你休想!”他使勁的甩了一下衣袖。
風衣的下擺隨著他手臂的擺動輕劃過矮桌上的東西,“嘩啦”一聲響,矮桌上的東西全部被帶到了地上。
夏斯涵剛剛晾好的半杯涼白開也被他揮到了地上。
清澈的水蔓延到慕容銘的腳底,沾濕了他的鞋底。他輕抬一下腳,往後倒退一步。
眼前的地麵上一片淩亂,橘子皮,瓜子皮散了一地,玻璃瓶摔碎後的渣渣濺的到處都是……慕容銘臉黑了一下,他不習慣收拾殘局,但他無意間把事情弄成這樣,確實該和夏斯涵說聲抱歉的。
但不等他張口說話,夏斯涵便再度竭斯底裏的指著了門口:“慕容銘,你就是故意來給我添堵來了,是吧?滾,立馬的給我滾!”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硬生生的要把她一個淑女逼迫成一個潑婦。
夏斯涵知道此刻她麵目可憎,難看至極,可隻要能把慕容銘趕離她眼前,什麼形象,什麼臉麵,她統統不要了。
惱怒之極下喊叫出來的聲音異常的響亮。
夏斯勒和左美林還沒走到病房門口便聽到了夏斯涵的怒吼聲。
左美林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又加快了速度。看著夏斯涵氣的連液體輸完了都不理不睬的模樣,她趕忙跑過去先替她拔掉了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