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勒仔細聽著醫生的話,待把聽到的話理順,整理清楚了,他才擰眉望向了撩開被子坐下去的夏斯涵:“姐你還昏迷了?”
“不礙事。”夏斯涵雲淡風輕的回了一句。
若不是慕容銘那個混蛋,她怎麼可能會再度進來醫院?心裏恨恨的罵了慕容銘兩句,她才有些消氣的看向夏斯勒:“你不也聽醫生說了,我現在狀態挺好的,並沒有什麼問題。”
慕容銘剛跟著醫生離開了,這會兒病房裏隻有兩人。
夏斯涵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拿了一個枕頭靠在背後,望向夏斯勒道:“看你剛才挺著急的,是夏邑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夏斯勒耷拉下腦袋,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姐你那天說的對,季揚進入夏邑,根本就是有目的的。”
“他又做什麼了?”夏斯涵的心“咯噔”一聲。季揚曾經溫暖的笑臉在她腦海中越來越模糊起來,現在,夏斯涵甚至想不起來他笑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她的腦海中隻留下他那一雙似是含著複雜感情的眸子,有幾分愛戀,有幾分歉疚,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混合在其中。
“他想要當夏邑的董事長,還煽動了底下的董事一起支持他。”夏斯勒黑著臉說道,“我原先一直以為他是你的朋友,而且他為人又很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謙謙君子,可我沒想到,他竟然胃口這麼大,竟然會不動聲色的在暗地裏做了那麼多事情。”
聽著夏斯勒的話,夏斯涵抬手輕揉了揉眉心:“我之前就一直提醒你,要小心林霖,小心季揚,你一直不放在心上,現在好了,被他逼上梁山了,你才想起來找我麼?”夏斯涵有些火大,抬眼狠狠剜了坐在麵前凳子上垂頭喪氣的男人。
夏斯勒沒有反駁,隻是攥著拳頭在膝蓋上狠狠捶了一下:“我現在也挺後悔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姐,季揚如果得到多數人支持的話,夏邑就真的要易主了。”
夏邑幾經易主,可最起碼還是一直留在最近的人手中的。現在聽季揚竟然妄想要當董事長,夏斯涵早已經氣炸了。“夏邑不能落在外人的手裏,這樣,你和我先說一下公司現如今董事會的現狀,我再好好想想怎麼和他鬥下去。”
夏斯勒點點頭,把公司高層的人事變動說了一遍,又道:“季揚原本就和我的股份持平,現如今,他手裏已經有夏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了。爸手中的都沒他的多,而且,他很會籠絡人心,董事會除了一些很早就跟在爸身邊的人外,其他的,幾乎全部一邊倒的投向了他那邊。”
夏斯涵聽得氣憤不已:“他動作這麼大,你之前就沒有發現丁點問題麼?”虧得她還三番兩次的提醒他!夏斯涵這會兒真想戳著夏斯勒的腦袋使勁的教訓一頓。可在教訓他之前,先得把夏邑的事情解決了。
“這才多長的時間,季揚手中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股份?”雖然現在夏邑的情況不太好,有些股東可能會拋股,可夏邑的股市動蕩畢竟不大,最近還有回升的趨勢,也不應該會有那麼多的人選擇拋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