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勒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姿態:“是啊,錢賺到了,可到底都去了那裏了呢?”他苦笑一聲,“實話和你說了吧,姐,夏邑現在根本就是個空殼子,雖說接手的項目不少,可完全都是拆了東牆補西牆,這個項目的訂金成了那個項目的尾款,如此惡性循環著而已。”
“怎麼會是這樣?”
夏斯涵剛想要問一句,可話沒有問出口,夏建昌從書房裏走了出來,聽到夏斯勒的話,他臉色立馬大變:“斯勒,你和你姐說什麼呢?”
“啊?”夏斯勒回頭望了夏建昌一眼。
他眸子中仿若掀起了一陣風暴似的,瞪著他,暴怒不已。
夏斯勒的氣勢立馬被壓了下去,嘴唇微微翕動兩下,他有些不敢去看夏建昌的視線,隻是諾諾道:“我,我就是和姐說一些公司的現狀。”
“混帳東西!”夏建昌把手中拿著的報紙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報紙兜頭而下,順著他的周身滑落,有幾張報紙散落在身上,有的落到地上,有兩張直接就蓋在了夏斯勒的頭上,遮擋了他的視線。
夏斯勒手忙腳亂的把頭上的報紙拿下,蹙眉望向夏建昌道:“爸,姐也是夏家的人,她有知道公司現狀的權力。”
“小兔崽子,還說!”夏建昌氣的不輕。似是感覺到了夏斯涵錯愕驚詫的視線,他這才壓了壓脾性,黑著臉坐到沙發上,衝著夏斯涵道:“你到底是個女人,現在還有了身孕,以後別操那麼多的心,以免勞神勞力的對孩子也不好。”他的口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若不是剛才他對著夏斯勒的那一聲吼,夏斯涵想,她會真覺得他是在關心她的。可事實明顯不是這樣。
抿了抿唇,夏斯涵道:“爸,女人怎麼了,女人除了持家生孩子,照樣可以在生意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你知道歐陽豔吧?她不也是一個女人,可她並沒有被家庭所局限,反而比你們那些男人還要幹得出彩的多。”
聽她這麼說,夏建昌憋的臉色都變成了青紫色,使勁的呼出一口氣來,他臉色沉沉,不容抗拒的道:“她是她,你是你,斯涵,嫁給慕容銘,你就好好過你闊太太的生活,別總想著摻合夏邑的事情。”
夏斯涵沒想到他會這麼固執,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道:“夏邑是夏家的產業,我也很在乎,爸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要把我摒除在夏家以外麼?”她的口氣有些不好起來。
以前沒覺得爸這麼看不起女人啊,怎麼現在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呢?夏斯涵覺得非常不能理解。
夏建昌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起夏斯勒已經撿起來整理到一塊兒的報紙,攥在手中卷成了個棍,在桌麵上敲了兩下:“夏家我說了算,斯涵,你已經出嫁了,和慕容銘才是比較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