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水穿過夏斯涵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麻木了她身上所有的傷,將她的腦袋洗滌得更加清醒。
一分鍾了,夏斯涵還是沒有從水中鑽出來。
一分半,一分四十秒,一分五十秒……
兩分鍾剛過,隨著“嘩啦”的水花四濺的聲音,夏斯涵丟下手中的海綿,從浴缸中站了起來。
沒有絕望,沒有傷心,沒有怨天尤人,更加沒有笑容。此時此刻的夏斯涵麵無表情,似乎外界的所有東西都和她再也沒有什麼關係。
怎麼看都像是另一個絕情的慕容銘。
麵無表情地穿好衣服,隨意地打扮了一下,夏斯涵才提起包出了慕容銘的別墅,往青樺集團的方向去。
誰也不知道在夏斯涵離開以後,一道身影從慕容銘的別墅裏的書房裏走出來,就站在二樓的陽台前看著夏斯涵離去的背影。
這個人正是慕容銘!
“哐嘡”陽台上的落地窗被慕容銘一拳打成碎片,隨著玻璃渣的散落,慕容銘手上的血也跟著一滴一滴的滴落。
可手疼終究敵不過心疼。
天知道當他從憤怒中清醒過來,看到躺在自己身下的夏斯涵時,那一種不知所措和後悔差點將他淹沒。
夏斯涵可是他的愛人,更何況還是一個病號,他慕容銘怎麼能對一個病人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呢?
慕容銘想和夏斯涵道歉,但是這麼大的傷害怎麼又會是一個道歉就能彌補的。
而且慕容銘害怕,害怕夏斯涵醒來後用仇恨的眼神看著自己,沒有辦法,他隻有逃,逃離“第一案發現場”。
這是慕容銘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懦弱,因為夏斯涵。
夏斯涵回到公司,正如往常一樣工作,沒事的時候畫畫設計稿。
“海洋之星”被人放在夏斯涵的辦公桌上,想必是在她暈倒以後,工廠裏的那些人給她送回來的,又或者是慕容銘送過來的。
“唉,曉麗,你聽說了嗎?我們的冷麵總裁已經三天沒來公司上班了。”夏斯涵坐在馬桶上,八卦的話闖入自己的耳膜裏。
“聽說了啊,你說總裁到底出什麼事了,從沒見過他離開公司超過兩天,除非出差。”那個名叫曉麗的女孩點點頭。
“但是郭鵬說總裁近期都不需要出差啊。”
“那就不知道了,管他呢,總裁的事我們怎麼知道。”
……
直到兩個女孩討論的聲音越來越遠,夏斯涵才從廁所裏出來,站在洗手間的大鏡子麵前,看著自己。
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帶著諷刺:“慕容銘,你是因為自責嗎?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若無其事地回到辦公室裏,繼續工作。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珠寶展的開幕式了,她得好好準備準備,一定要在展覽會上奪得頭籌,那樣她就有和國內最著名的珠寶設計師孔邱明交流的機會。
一個星期後。
由國內所有珠寶集團聯合舉辦的珠寶展地點定在A市的騰空大酒店。
騰空大酒店是A市最好的五星級大酒店,裏麵包含著餐廳、洗浴中心、住宿以及一個別的酒店都沒有的專門做展覽的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