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前馬後忙了兩天,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本應該趕淩晨五點的火車回築城,隻是疲憊身軀對暖暖的被窩太過眷戀,改變了原定計劃。
“回去了嗎?”老三還結結巴巴問。
“沒有,太累了。多睡了一會。”亮子懶懶的回答。
“那就好。幫個忙好嗎?”一般老三要幫忙的時候,聲音會特別溫柔。
“你先說來聽聽。”
“幫我帶點麵包來好嗎?家裏什麼吃的都沒有,我和我老婆也都不想出去。”
亮子猛的坐起來:“日,我還真成你們家的長工了!!!真講義氣。”
“哈哈哈……誰讓你是我兄弟,唯一的那個……”
“行了行了,我越來越不想和你做兄弟。”
“嗬嗬,你多久可以到?”
“我說要來了嗎?起碼一個小時吧。”
“這麼久!?我隻給你半個小時,因為我老婆隻給我半個小時。”
“嗬嗬嗬……看來你要做我一輩子的老板。”
“嘿嘿嘿……”
很多時候百分之百的人生是,百分之一的智慧加上百分之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九十的運氣,等於——Perfect。無論我們是否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但真相就是這樣殘酷,運氣決定一切,運氣改變一切,運氣造就一切……
老三的生活是翻開新的一頁,可亮子的還沒有。所以呢,該幹嘛,幹嘛去。回到他的農場,繼續他的――勞動改造。
小官在回廣州之前視察了亮子的農場,當然了,這都不重要,關鍵是還送來給(ji)養。但是他這一視察,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場瘟疫。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摸不見,看不著,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科學沒有辦法去解釋,玄學也說得含糊不清,我們都管它叫——命運。
亮子一頓咒罵:“你媽的,當年在上海的時候你把‘梅毒’傳給我。現在你又把病毒帶到我的農場來。”
“哎喲,沒這麼嚴重哦,難道我真的是天煞獨星?”
“行了行了,你還沒那福份。都掛了好幾個了!”
“哎喲,看來我跟農業沒塊沒緣分。沒事沒事,挻住兄弟。損失百分之二十我們都是可以接受的。就當交學費嘛,不就是錢嘛,這學費咱交得起。”
“嗬嗬嗬,我到還挻得住,問題是還沒找到原因在那?”
“那還不趕快去請教高人。”
“還沒找到呀,把你罵夠了再去找。”
“不要磨了,解決問題先。過年回來再讓你罵。”
找人背黑鍋純屬娛樂而已,就像當年亮子看了老三家的相思雀一眼,第二天那隻小鳥就順鶴西去,老三硬是汙蔑亮子把鳥嚇死的一樣。隻是為大家找一點娛樂的調料。
娛樂歸娛樂,病情連續幾天都得不到控製,亮子平靜的外表無法掩飾心裏的七上八下,急得頭皮直發麻。來來回回在獸醫與藥店之間跑來跑去。
“我解剖看來,內髒都是正常的,但是有個共同的現象就是膀胱內都積滿尿液。”亮子和獸醫探討著。
“那可能是因為病毒感染導致……”獸醫尋思著。
“那用什麼藥比較好呢?”
“抗生素類的藥,比較說青黴素。”
“這個我試過了,根本就沒什麼效果。”
“那就試試頭孢類的。”
“可是這麼多種,用什麼最有好?”
獸醫想了一會:“這樣吧,你直接去農學院的動科係,找一位程教授,請他幫你做一下細菌培養和藥敏試驗,有了這個數據,問題就會解決。”
話音剛落亮子爭分奪秒趕緊行動,帶上幾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個體就直奔動科係。程教授是找到了,他也很樂意的幫忙。最快的速度也要二十四個小時才能有結果,亮子除了耐心的等待別無他法。
錢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當然了,這句話並不適用在所有的地方。
資源就是隔壁,交點錢。實驗室裏就把數據做出來,這句就是真理。
問題總是能解決的,隻要用心去做。夢想都有些豐滿,現實卻很骨感。計劃這玩意永遠趕不上變化,意外肯定比明天來得快。蹭課、蹭圖書、蹭實驗,隻要是對技術有幫助的,能蹭的絕對不落下。
從動科係實驗室裏回來,老遠就看到幾個腋下夾著皮包的中年男子從啟波家出來。什麼也不用說,亮子明白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人算不如天算,正準備大幹一場的亮子迎接來的是啟波家房子要拆遷的消息。這本應如晴空一驚雷打得他皮開肉綻,但習慣了什麼事都先往壞處打算的他能夠平靜的接受這個消息。
“是時候了。還願與我一起戰鬥嗎?”亮子的語氣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