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一句話把亮子頂得差點沒喘過氣來:“你……你……我日……你行,你真行。”
他沒等跟紫含一起走,就先閃人。因為在紫含身邊有一個重量級的人物——蘭姐。她早就把亮子來到這裏後那些兒女情長的事,全部跟蘭姐數落了一番。所以亮子知道就算不被這位德高望重的蘭姐罵得狗血噴頭,也會被罵得筋脈盡斷。
惹不起,那就躲……
一大早亮子就回去了,據說頭天晚上老三家熱鬧得跟春節趕廟會一樣。豈隻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座無虛席、水泄不通,簡直就是無法形容。
“起床,幹活了!”亮子大聲吼道。
“還沒喲!”老七些許睡意回答到。
亮子沒客氣:“我日,起了起了。去三哥家。”對老七不能溫柔,一溫柔他就又睡過去了。
“日,太早了吧?!”
“日,你要等他叫你吃飯了才不算早是吧。”
老七一陣傻笑:“嘿嘿嘿,我還沒吃早餐呢。”
“吃個屁呀,老三家有的是東西給你吃。吃三天從今天開始算。”
“不,我要吃羊肉粉,你陪我吃,我請你。嘿嘿嘿”
“日,不用了,我早吃過了。快起了,我到街上找你。順便給那家夥買點什麼什麼喉寶,他快死。”
“他又怎麼了?”
“這兩天招呼客人,說話太多。已經快說不出話。”
“嘿嘿嘿,我希望他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我的想法跟你一樣。”
換了一身像樣點的行頭,亮子出了門。到街上先給老三買了藥,然後找到老七,看著老七盡情的享受著他那碗熱騰騰的羊肉粉。
“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謝了,我跟這東西沒緣分,吃過兩次又麻又辣,肚子都要疼一天,受罪呀。”
“沒品位,這種才就刺激。”
“考……我不玩刺激,我玩的是心跳。”
“哈哈哈……”
兩個人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有說有笑的往老三家走去。
從小區大門開始就貼著大大的雙喜字,一直貼到老三家門口。老七和亮子一進門就受熱情的招待,立刻就聽到人家大喊:“老三,你的哥弟們來了。”
緊接著亮子就一個勁的點頭打招呼:“阿姨好!大姑媽好!二叔叔好!四姑媽好!……”天啊,這麼一圈喊下來確實有點暈。老七也跟著一個勁的問候。
沒辦法!實際情況這樣的。由於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原因,亮子上街的時候總會一個勁的跟人打招呼……大姑媽、二叔叔、三舅舅、四嬸嬸、五姑爹、六姨父、七姨媽、八婆婆、九奶奶、十大爺……天啊!這麼一大幫人,卻沒一個跟他有親戚關係。因為他們家不是本地的,這裏沒那麼多親戚。這些‘親戚’都是跟著這些兄弟喊的。
老三快步上來,兩話不說就把一個挎包掛在亮子的脖子上:“這個包這兩天你就背著,內層裏放了一些有錢,那是要你去結帳用的,所有收的紅包裝中間層。從今天現在開始,我的電話也放你那,有什麼事你直接去安排。”
亮子很不正經的回了一句:“明白!老板!也就是說除了洞房,其他事我都可以幫你處理是吧。”
“小夥子很聰明嘛!”老三在亮子腦袋上拍了拍。
“收的紅包裏麵,起碼有百分之五的提成是我的吧。”
老三鼓著大大的眼睛:“行,但是你要讓我痛痛快快的打一頓。”
“考……點都沒幽默感。”
老七看到桌上放了很多用大托盤盛放上門禮,走過去掂量了一下那個放著一大個豬腿的盤子。“哎喲,這個夠紮實。搞不動,搞不動。”
站在一旁的亮子笑了:“我的兄弟,很明顯這個盤子是給阿寧和黑南那些個吃包穀飯長大,身材還是倒三角的娃兒準備的。我們這樣的小身板,就抬一些什麼花生、瓜子和衣服就好了。”
哈哈哈……
“那一會你抬那個?”老七好奇的看著亮子
亮子把包故意往身後一甩,然後揪一下鼻子,做出一副傲慢的臉嘴:“開什麼國際玩笑,沒看見我是背包的嗎?我是安排你們這些苦力幹活的,我要跟娘家那邊的管家進行事務的交涉,我怎麼能抬東西呢?!三國的曆史不熟悉嗎?從現在開始我是主薄,你們都要聽我的。”
老三和老七一邊拍手稱讚:“可以可以,入戲了。”
解釋一下主薄是個什麼玩意,這不是個玩意。大概是從西漢開始出現的官職,說得複雜一點可以說一大堆,但基本上都是廢話,簡單的說其實就是管後勤、文書和帳薄的人。相當於現在的秘書兼財務,綜合起來的稱呼就是———打雜。
過禮的隊伍浩浩蕩蕩來到女方家門口,規模浩大甚至堵塞了交通,有氣吞山河之勢。亮子站在馬路對麵沒進去,這會還沒他什麼事,站在外麵看熱鬧比較好些。裏麵的人多得就跟下餃子一樣,一個挨著一個,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耶!怎麼不進去?”小官從身後出現。
“喲,官貝勒,您來了。小的給貝勒爺請安。這麼多人!又不是進去煮餃子。你不是說明天到嗎?”
“你老板大喜嘛,不早點回來捧場不行呀。”
“我日,什麼叫我老板。我老板在上海。”
“得了吧,我跟你早就不是一夥的了。我們大掌櫃早就不要你了。你個三姓家奴,指使大掌櫃把我騙到上海……”
“我日……你個笑裏藏刀的家夥,把財產卷回去買房,還好意思說我。”
“日,那房子是租的好不好。”小官一臉委屈。
“操,我才不信呢。我那雙旅遊鞋明明是舊的你都不相信。”
“考……你他娘的也太記仇了吧。”
“沒辦法,被兩個大學生騙過,應該記一輩子,還要跟我兒子也這麼說。”
兩個人在一個勁的對掐,誰也不讓著誰。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