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

林夕瑤被浴室裏傳來流水聲吵醒。

睜開眼,她便瞧見浴室內一道頎長俊挺的身影,透出一絲清冷的氣質。

回想起兩人方才瘋狂的纏綿,嘖,還真是太過激烈,弄的她渾身都疼。

“這就打算回去了?”披上浴袍,赤著雙腳,林夕瑤靠在浴室的門框邊,唇邊勾起一抹苦笑。

男人已經洗完,扯起架子上的浴巾圍在健碩的腰間,聞聲,抬眸涼薄的瞥了她一眼,抿著薄唇懶得搭理。

這是連多說一句都不願意了。

可以,不愧是撥**無情。

林夕瑤笑了笑,佯裝作無所謂的模樣,食指卷起鬢邊的一小撮發絲把玩著,“哦對,我都差點忘記了,你是要訂婚的人了,隻是不知道您這麼晚回去,那位孟小姐會不會介意?”

邵寒川係著襯衫紐扣的手一頓,銳利的目光審視向她,“林夕瑤,記清楚你的身份,別找不痛快。”

身份?她有身份嗎?

她在他眼中的身份,大概連‘情婦’二字都不如吧?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她在這個不足五十平的公寓內,像個寵物一樣的等待著這個男人偶爾的垂簾。

她曾以為自己這麼做會彌補當年的錯失,甚至她抱著那麼一絲的奢望,想著或許他會愛上她。

可結果呢?當外麵各大媒體都沸沸揚揚的報道邵大總裁與孟氏千金婚訊的時候,她還被蒙在骨子裏,傻傻的為他洗手作羹湯。

林夕瑤啊,你還真是個蠢女人。

思及此,她深吸了一口氣,抑製住眼眶中的淚花,讓自己足夠冷靜堅強。

“邵寒川,我想了很久,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累了。既然我真的這麼讓你惡心,那繼續這樣糾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們好聚好散。”

這四個字,成功地讓邵寒川臉色陰沉下來。

這是第一次,他從眼前的女人口中,聽見這樣一句話。

突兀到,他有些猝不及防,好像心底深處的某個脆弱的地方,被一把利刃狠狠的錐了一樣,有些疼。

但這個疼痛不過才一秒,便被他硬是扼製住了。

“好,聚,好,散?”他嘲笑地“嗬”了聲,步子猛跨向前逼近她,抬手將她困在浴室的門框上,“林夕瑤,你恐怕忘記了,你不過是在贖罪!我們從沒有好過,哪兒來的散?還是你已經不記得當年你是怎麼害死晴雪的,嗯?”

壓迫式的氣息席卷而來,讓她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

林夕瑤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可後麵就是牆,她整個身子貼著牆麵,任由男人岑冷的語氣從頭頂傾瀉而下。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造下的孽。林夕瑤,你這輩子,都別想躲過!”

她唇瓣張合了好幾回想要說點什麼,喉嚨卻哽咽著又無法開口。

這樣的對白在這幾年間已聽過了無數遍,每一次都讓她胸口悶疼,無處還嘴。

邵寒川眼底閃過厭惡,推開她的身子,拉開浴室的門便握著手機往外走,一秒鍾也不願意多待。

砰。

房門關上。

浴室裏還殘留著熱氣,氤氳了她的視線。

麻木地走到水池邊,她脫了衣服,裸著身子浸泡在池水中,仿佛還殘留著邵寒川的體溫,閉上眼睛,似享受,又似回憶。

看看這幾年都把她折磨成了什麼樣子,雙眼通紅,頭發淩亂,臉色蒼白,嘴角都幹澀破了皮。

短暫纏綿後又被無情的拋棄。

這就是她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就叫贖罪。

隻是這麼久了,還不夠嗎?

邵寒川要訂婚了,開始了新的生活,新的未來,也許不久後他的妻子會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她呢?繼續留在這間小公寓裏為自己贖罪,孤苦伶仃?

浴室內寂靜無聲。

林夕瑤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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