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萍問我,如玉是誰。
我以為自己忙起來了,就不會想起她,但是,每每經過禦花園時,不經意的一站,就是一天。我將在清時遇到她的事告訴了白麗萍,白麗萍特意去了趟趙木欒那裏,做了什麼,我不知道。
皇兄終究是不信任我的,即使,所有的事情幫他做好,功勞也算他,他都不信任我。周浩平說我變了,陰沉了。
我隻是默默的離開。
這次皇兄派我去查太子暴斃。太子暴斃。隻是明麵上的理由,太子怎麼死的,趙家人心裏都清楚。
他拿給我一幅畫像,是個女人,她拿了雲都的兵力統計表。
皇兄讓我去查這件事。
我卻意外的查到了趙金文對皇位有了窺探。以及清時驛站裏的場火並不是意外,是誰放的,以證據來看,就是趙金文。
趙金文並不適合當一個帝王,上到他的母親,太凶殘,下到他的目光短淺,都不是帝王最好的人選。但是太子死了。大皇子被永久放逐。
放眼朝綱,隻有趙木欒最安全。所以我選擇了幫他,出於一份愧疚也好,一份對雲都帝國的責任也罷。我讓阮籍當了他的權臣。
蓬萊,皇兄竟然放我去蓬萊,一直以來,我都與白家無牽扯,怕結黨營私之罪,怕牽連白家。而如今他在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
白總督的意思是,皇上在試探我。做為皇宮最大的功臣,剛處理完清時都城的事,我的處境是危險的。
之前在管理那個叫夜鶯的女人的事是白浩。他向來清高,從不想入仕,但是白總督卻有意的讓他接觸朝政,這次他很反常,周浩平的分析是,因為這次的辦事地點是在蓬萊四大青樓之一的醉舞樓。
他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就笑笑了之,那雙像星光一樣的眸子不經意閃過,我讓他這話說說就好,不要得罪人。
果然,白浩是真的墮落了,天天都泡在青樓裏。白麗萍擔心了,於是將他召來了紫陽。
再見到他,我的第一感覺是,他變了,似乎不再是個孩子了。孩子總有長大的一天吧。他對我是敬畏的。
我的書房裏有一本書,是花環錦和那個解決瘟疫的年青醫生編注的。
裏邊有幅畫,是他畫的,好像叫慕容茗,我引薦慕容茗進了宮。他贈與我這本書。
書放在書桌上,正巧被白浩看到了,他向來對這類東西不感興趣的,但是這次,他卻意外的向我要了書。
並問了一些如玉的事。我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蓬萊城,醉舞樓,霸天的細作,趙金文當的眼線。
皇兄這是要置我於何地?
周浩平說在醉舞樓看到個人長的很像花環錦,我半信將疑。
去了幾次,但是周浩平又說看不到了。
周浩平拿畫像給那個叫姬蘭的女子看,她搖著頭說,從來沒有見過她。
我想是周浩平看錯了吧。
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案子還是要查,這天白浩很反常,他似乎總是很不喜歡我去那個樓裏。周浩平總說他真的看到了環錦。於是這次我們又去了。
這次發生了一個意外,那就是,我被下藥了。
恍惚中,我推開了一扇門。
屋裏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身體很難受。意識很模糊,一股熟悉的藥草香味襲來。
那如嬰兒一般的觸感,是她。真的是她。
這一刻的驚喜使我有種失而複得的幸福感,好似那缺失的心,在這一刻完全被填滿。
我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像上天還給我的珍寶一般。當衝破她的身體時,我才意識到,也許從遇見時,她就是我生命裏的陽光。
她暈迷了過去,我稍稍的有了些意識,摸著她的頭,很燙。她病了,我的身子依舊在發燒,她如此的柔弱,再這樣下去隻怕會傷害到她。
我強忍著欲望離開了她的屋子。回到白府,我病了,發燒,許是被她傳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