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講的很專注,所以我就聽的也有點過頭了。四月的天真的有些冷,雖然我這樣幫她擋著了,但她還是凍的小臉發白,打了噴嚏。真是讓人心疼小東西。
“你懂的不少。”
忍不住的想逗弄她,喜歡看她多變的表情,感覺這樣能減輕很多的壓力。
“啊?沒有,從小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你在哪裏任職?”
“啊?”
我看著她,想知道她的信息。但是她卻突然皺眉了。不能說嗎?還是?心有些灰暗,是啊,這樣的我,能期待什麼呢?
更何況她還是個孩子。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她輕輕點頭,眼中的不舍全寫在了臉上,磨人的小東西。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夜風冷冷的吹,不能幫她擋著風。這麼站下去,隻怕會風寒。
“回去吧。”
她有些失望的看著我。我強忍著將她護在懷裏的想法。她蹲在那訕笑。
“好,你先走吧。我住的近。”
看她這樣,我不走,隻怕她就這麼傻站到天明。
轉過身,快步的離開,隻願她也快點回去,不要病了才好。
出了禦花園,我站在暗處,看著她落莫的往著後宮走去。心有點異常的疼劃過,想到她說的水車,我就往書房走去。
畫了一夜的圖紙,第二天一早,上完朝,叫來了周浩平和阮籍。
他們看到圖紙的時候都是驚訝的,我想,有了這個,說不定清時的災難真的會解除。
周浩平認為不可行,阮籍卻說可以試一下。而我也決定試一下。
另外我看了看桌上的折子。
那是招收昨天夜裏畫完圖時寫的折子,工部為建設總部,在這類細活上,我總認為,像阮籍這樣心思細膩的人更為適合,雖然阮籍並不屬工部。經過昨天夜裏,我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那就是女子。為何女子不為官者呢?特別是像她那樣的孩子,若這般浪費了,真是國家之大損。
我起了兩本給皇兄,一是答應接手清清災害,二是擴張女子入朝為官。
一本批了一本未批,像預料中的一樣。
我並不打算把水車的事公開。因為這個公開,勢必會引起皇兄的疑慮吧。所以隻能秘密行事。
我像皇兄所向往的一樣,在出征前,帶著她,我的結發妻子在紫陽城裏逛著。
這也是我頭一次打量起她來,她是個很溫婉的女人,和她在一起,除了愧疚感,還有一些陌生的感覺。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一樣。
她很開心的樣子,拉著我去月老伺,我的心裏,隻是惦記著水車還有多久才能做好。
每天夜裏,路過禦花園時,我總是會不經意的駐足,但是,她再也沒有出現。
我竟然開始會想念她,這真是個可怕的想法。我強迫自己回宮。
卻發現就連歡愛時,腦中都會出現她的身影,真是該死,她不過是個孩子。那淡淡的藥香像爪子一樣撓著我的心。
本一早就決定好要出發的日子因為要製作水車的一些零件而耽誤了。我不大想離開紫陽,因為沒有和她道別。但是,水車的重要配件還是做好了。阮籍被我留了下來。因為這一去隻怕會被牽連上。周浩平執意要跟過來,我批準他晚時時候再請旨。
就帶著稍許的遺憾離開了紫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