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紅樓裏一片歌舞升平,二樓的廂房裏,紅木大床上,一名女子安靜的躺在床上,胸口隨著呼吸輕輕的起伏著,一張臉如銀月般,烏發直散落床上。

“哎喲許公子,你可終於來了。今天可是這姑娘開苞的日子……”

老鴇手裏拿著絲帕扇子,眼睛笑得彎成了一條線來。

“很好,張嬤嬤,你便下去吧。”

那許公子眼裏露著淫光,甩了一個錢袋進那老鴇的手裏。

老鴇掂了掂銀袋,笑眯眯的關門出了去。

許公子猴急的進了屋去,目光落在那床上熟睡的人,出水芙蓉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紅暈,紅唇微噘,散發著誘惑之氣。

他急色的搓了搓手,“小美人兒,讓大爺我好好的寵愛你一番……”

說著便直撲了上去,伸手就要扯下那粉色的牡丹絲紅繡腰帶來。那床上雙目緊閉的人卻是陡然睜開眼來。

眼裏有一瞬間的迷茫,但目光一對上那正在對自己上下其手的男人時,倏然變成了厲色。

一腳將那色眯眯的男人踹了下去,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拉攏了微亂的衣衫,朝那狼狽的爬起的男人厲聲道,“你是何人,這是何地?”

那許公子楞怔梢許,才哈哈大笑起來,又直撲了過來,“小美人兒,原來你喜歡玩遊戲,那大爺好好陪陪你……”魏漣漪眼一冷,砰地一個回旋踢賞了過去。

許公子身子如沙包一般撞在了牆上,又滾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指著她,手抖啊抖:“你,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打我?”

魏漣漪冷笑一聲,在他剛爬起時又狠又疾的一腳又踹了過去,許公子殺豬般的嚎叫了聲,一口的血腥氣,一摸嘴巴又是哇哇大叫了起來。

“流血,流血了……”

魏漣漪張望四周,眼裏盡是古怪之色,她怎麼會一覺醒來,便在這麼古怪的地方。上前一腳踩在那男人胸口上,許公子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在翻滾著,嘴裏哎哎直叫。

魏漣漪皺眉厲聲道,“閉嘴!”

又一把揪起他道,“說,這裏是什麼地方?”

那許公子一張臉腫成了豬哥狀,現在哪還有半點其它心思,顫聲道,“這,這裏是怡紅院,是青,青樓……”

魏漣漪聽得眉頭越皺越深,青樓?

一轉頭看向那長相尚算周正,目光卻邪佞的男子,哼了聲,砰地一聲扔倒地上,厲聲道,“你剛剛,居然敢對我不軌?”

那許公子心裏又怒又怕,今天居然遇到這麼個女羅刹,看那眼神,如同地獄裏的惡鬼般凶狠,讓人不寒而粟。魏漣漪一把拔下頭上的一隻銀簪,哢地一聲插進了那許公子的左手裏,冷聲道,“要是你再快一步,我廢的,可就不是手了……”

許公子麵上冷汗直冒,痛得牙關直打顫,卻不敢大叫出聲來,這女人好狠!

“滾!”魏漣漪一個旋身坐在窗邊的軟榻上,一手指向門邊。

許公子慘叫著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左手,到了門邊,才甩下一句:“你,你等著!!

”魏漣漪這才鬆了口氣,想著差一點就要被種肖小占了便宜,就怒火直冒,一邊打量著屋子裏的設施,心裏又驚又疑,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也太過離奇了些。

而自己的身分,看來不過是青樓裏的一個妓女?

心裏冷嗤了聲,看來老天還真是過分的厚待她呀,居然讓她變成個青樓女子,想著心裏又是一陣的窩火來。

正思忖間,便聽見外麵一陣的嚷嚷聲傳來,片刻便見一個化著大濃妝的女子一臉怒色的衝了進來,後麵跟著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

“就是她,就是她把本少爺打成這樣的,張嬤嬤,我可告訴你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本少爺一個交待,你這怡紅院,也別想再開下去了!”

說話的正是那剛剛的許公子。

剛剛被痛打了一番,自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了。

“許公子許心,媽媽我呀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老鴇安撫著憤怒的許公子,怒聲指著魏漣漪,“好你個臭丫頭,居然對客人無禮,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麼?”

真是氣死她了,,這許公子可是京城裏麵數一數二的人物,是她的大金主,她可得罪不起。

魏漣漪冷笑一聲,“打他,隻是教訓他一下而已,我還想要殺了他呢!”

那老鴇一驚,看她渾身透著一股駭人的冷冰,完全不同於平時的懦弱模樣,沒來得及細想其中原因,隻想著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老鴇揮手喝道,“還楞著幹什麼,抓住這死丫頭!看今天不好好教訓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