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屆新生中,有幾個不錯的苗子。帶他們去長長見識也好,經曆過真正的廝殺才能快速成長!”
“二位院長,可有什麼意見?”
百歸一口氣安排完,犀利眼神便如鷹隼般劃過二人的臉龐。似在訴說不可違抗的意誌。
這樣的安排,於海自然沒有反駁的道理。西院的整體實力本就不如東院。化玄以上的學員都在東院,是整個學院的中堅力量!
這樣的戰鬥,能讓西院的新生跟著湊個熱鬧,長長見識,他就已經十分滿意了。
可尺餘川這邊,卻不這麼想。如果按照這麼分配的話,相當於所有的戰鬥都是東院的人打,而好處則都是西院的。
即便林風瑤也是東院的人,可歸根究底她還是九紋係的人。這樣一來,等於白出力氣。
可不管怎樣,他都不敢說出一個不字。百歸院長剛剛上任不久,正愁沒人立威,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留下話柄。而且無論從實力還是身份上,他都無從拒絕。
見無人說話,百川才收回了目光,笑嗬嗬的道。
“那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告訴林風瑤,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第二龍爪學院的學員,不是什麼人都能斬殺的!血債,必須血來償!”
“咚!”
沉悶的鍾聲響徹整個學院,群鳥皆驚飛而起。
“歲寒鍾!”
此中一響,全員具驚。即便是剛入學的新生也知道歲寒鍾的含義。隻要歲寒鍾一響起,必定是有人因學院而殞命!
東院,青竹園。
兩名男子於石桌之前,焚香品茗,坐而論道。
“聽說,張元豐夫婦命殞東山嶺。”
這人說完,另一名男子端茶的手明顯抖了一下,一溜茶液順著杯身滑落而下,滴在青石桌上,碎裂開來。
“不好意思,李兄,我失態了。”
說完,他慌忙的擦拭著水痕,手上的茶卻越灑越多。
李思見狀並為多言,為其再度斟滿茶杯,而後道。
“邵兄與張元豐夫婦相交甚好,聽聞好友遇難,有此反應也屬應當。”
邵文航與張元豐夫婦,為同屆考生,三人相交甚密。前者幾乎見證了後者從相識、相知到相戀,成為夫婦。
十數年的感情,頃刻湧上心頭,此時的邵文航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表達。
“邵兄,聽說院長親自下令,成立小隊剿滅東山嶺,你何不……”
李思話音未落,邵文航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杯中茶水盡,桌上一行水漬勾勒成一個奇怪的符號,這是隻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西院青塔之下,林風瑤長鞭束在腰間,威風凜凜。
在其麵前,諸如雲峰,夏侯楠,張庭鬆,嶽呈平,薑晨等。在入學考試中比較出色的幾人紛紛在列。
“這次東山嶺剿匪,是院長親自下的任務。你們作為新生代表,前往學習實踐。”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的要求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能打過的,就給我往死了打,打不過的就跑,別放不下身段。到時候丟了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都準備好了,就出發!”
學院門口,東院的十一個人都已到齊。為首的是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此人外表硬朗,刀削斧砍的麵容上,一道猙獰的疤痕自耳後延伸到脖頸。滄桑的眼神似乎受過風雨的洗禮。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如刀般的鋒利感。
“各位久等了。”
林風瑤帶領著西院的各位已經趕到。
“是你?”
見到東院為首的男子,林風瑤一臉驚訝。這個人曾是林風瑤的好友,數年前自己狂性大發,差點兒就殺了他。他耳後的疤痕,便是那時留下的。
“再見到你真好,風瑤!”
男子露出了如孩童一般的微笑,笑的很真誠很隨意,這樣的笑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臉上,就連他自己也不會相信。可在見到林風瑤的那一刻,這種笑容便如多年前,一摸一樣。
風瑤!她已經不知道多久不讓別人這麼稱呼她了。如今再次聽起,麵對昔日的好友,她卻提不起鞭子,若是別人這樣的稱呼,恐怕早就一鞭子抽打過去了。
“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而我已經半頭白發了。還能看到你這個樣子,真好。”
男子習慣性的摸了一下,林風瑤的頭。後者也沒有拒絕就這麼直直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