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h市某酒店的房間裏。
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仿佛抱著自己最愛的人,呢喃著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喜歡你,江昊源。”
那一晚她以為過了這一晚,從此以後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做他的女朋友,再也不會有傷心,難過。結果第二天清晨,從美夢中醒來睜開雙眼,看到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時。她隻能張大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對方似乎還在沉睡當中,半張臉被白色的被子捂住,雙目輕輕的閉著,亞麻色的頭發散落在眼前,秦墨看著他閉著的眼睛,伸手慢慢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被窩裏,不動聲色的往床邊上慢慢的移動,一隻腳慢慢的從被子裏橫了出來,腳尖頂在了地麵上,身子一寸一寸的移開,直到整個人脫離了溫暖的被窩,迅速撿起地上屬於自己的衣服,拿上了自己的包包,看了一眼床上依舊紋絲不動的男人,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衛生間。
迅速的穿上衣服,抬頭對著鏡子整理頭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脖頸處,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吻痕,由於她的頭發並不長,隻是齊肩而已,並不能遮住那個地方。眉頭不由的蹙了起來,本就糟透了的心情,也隨著這個吻痕越來越糟,她幾乎都不敢想象昨晚跟那個陌生的男人有多瘋狂,她甚至都不敢去回想昨晚的一點一滴。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沒看清楚人,就直接上了酒店。
她試著立起了襯衣的領子,乘著床上的男人還沒醒來,慢慢的走出衛生間,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拉開門,出去。一直到房門被她再次輕輕的關上,她才算鬆了一口氣。
“墨墨?”
正當她暗自慶幸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她此時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站在她身後,叫著她名字的男人就是她秦墨已經暗戀了足足十年有餘的青梅竹馬江昊源,她剛退伍回來還不足一個月,前些天跟自己死黨袁櫻逛街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便提了這件埋藏於心裏多年的情事。
她本以為按照袁櫻的性格,一定會極度鄙視她這樣悶騷的性格,卻不想她竟然滿臉的驚喜,豪言要幫她表白,來一場生米煮成熟飯的戲碼。
麵對她的豪言壯誌,秦墨隻是笑笑,卻沒想到過了兩天,袁櫻竟然組織了一次高中聚會,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全來了,總之秦墨參加過的同學聚會中,沒有一次是這樣齊全過。
大家都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因此各個都頗為開心,在飯桌上酒過三巡之後還嫌不夠,便又結伴跑去了酒吧繼續喝酒玩樂,在袁櫻的再三鼓動下,秦墨終於豁出去了,給自己灌了三四杯洋酒,就步履蹣跚,雙目緊緊的盯著坐在吧台上,笑得春風得意的江昊源走去。
可是不知怎麼的,她是跑偏了,還是被人截胡了,竟然弄錯了人,上錯了床,白白把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獻給了一個不明不白的人。
她彎著腰,麵對著門板,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停頓了一下之後,才慢慢的揚了一下唇角,直起身板,轉身,唇角的笑容卻就此僵住,因為在江昊源的身側,站著她的好朋友沈憶娜,兩個人看上去曖昧非常,沈憶娜的手緊緊的玩著江昊源的手臂,臉上同樣掛著一絲不解,看著她。
麵對他們兩個人同時露出的驚訝表情,看上去到真像是一對在房裏恩愛過後的情侶,她突然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憐,心口的那陣疼痛感開始越來深,一隻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幹笑著道:“好巧。”
江昊源一雙有神的眼睛,對著她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一步跨到了她的麵前,眯縫起眼睛,問道:“你怎麼會在酒店?昨天晚上你跟誰一塊走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