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立即覥著臉陪著笑打開了車門,頓時一股惡臭撲麵而來,熏得衛兵差點暈過去,立即揮手示意關上。
等車門關上後,衛兵這才長口氣,心裏忍不住抱怨起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被調來這麼個破地方。
這時,一旁的司機小心地問:“長官,您看,我們能走了不?”
衛兵如驅趕蒼蠅般說道;“走,走,走,真TM晦氣。”
聽到這話,司機立即回到車上,一腳油門下去開動了運輸車。
進了城,萬流像個真正的拾荒者一樣找了一個最便宜的小旅館住下,然後就開始打聽南少校的動向。
南家是遠征軍中很有勢力的顯赫大族,南天辰是遠征軍的上校級幹部,預備師長。同時南天辰的親弟弟是黑城的治安總署長,所以在黑城一代,南家可以算是能排進前三的家族。而且南是大姓,在帝國的上層大陸本族更是世家之一,雖然隻排在中遊,當然黑城的南家隻是主脈的遠房分支而已。
萬流已經將神秘的南大人的情報收集得很齊全了。
南豐,本人是一名三階戰兵,靠著家裏的關係年紀輕輕就爬上了少校的位置,可謂是年輕有為。修行的是家族秘法,在速度上有著不俗的加成,缺點自然是防禦不足。南豐本人愛好美女和賭博,對勝利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執著。之前死在萬流手上的王大人則是南豐一名寵妾的哥哥,幫著南豐管著一些外圍的生意。
在王先生死後,南豐就用這個作為借口接管了水遊城的治安協防,最近一直住在這裏,實則是在籌劃著一次巨大的賭局。
這段時間南豐出入非常謹慎,身邊一直跟著兩名資深三階戰兵。
一連等了三天,萬流都沒有等到很好的機會。不過萬流有的是耐心,在地獄集中營的時候,有一次考核為了伏擊一個目標,他在一個地方整整呆了半個月,這點等待根本不算什麼。
第四天夜裏,萬流看到一輛偽裝成水貨運輸車的裝甲車開進了南豐的住處,過了沒多久,裝甲車向著城門外駛去。
從外表看這輛車的偽裝非常不錯,但是萬流察覺到了問題,因為這輛車的氣味太幹淨了,絲毫沒有一絲異味。
運輸車來到城門處,此時已經宵禁了,城門已關閉,但是車上的副駕駛座上下來個人,出示了一張手令後,守門的衛兵立即慌忙地走進了守衛室,門閘發出一聲轟鳴,厚重的鋼鐵城門打開了一條細縫,運輸車隨即出了城,消失在夜色中。
萬流看清了運輸車遠去的方向,選了一處無人的城牆,一路攀援而上,翻了出去,追著運輸車離去的方向跑了起來。
運輸車開出五十多公裏,在一處戰艇的遺骸邊停了下來。
南豐提著一個造型普通的箱子和兩名護衛從車廂內跳了出來,兩名護衛守在遺骸邊緣,他則獨自走進了遺骸內。
萬流平複了下自己的呼吸,躲在五百米外隱藏起來,靜靜地觀察著。
在夜視瞄準鏡中,萬流能清晰地看見兩名守衛冷峻的側臉,他們非常警惕。
過了快半小時,四個黑影從夜色中出現了,向著戰艇遺骸走來。
“什麼人!”守衛戒備地舉槍對準來人。
萬流皺了皺眉頭,從夜視鏡中,他看清了四人的麵目,前麵三個俊美蒼白,是純粹的血族!而最後方的則是一名女妖,她渾身籠罩在寬大的黑袍中,麵容妖嬈無比,僅僅是站在那裏就讓人感到熱血沸騰。隻是她眼中滿是麻木和恐懼,如一具牽線木偶,破壞了美感。
有問題。太遠聽不清楚,萬流立即摸了過去。
在光明熔爐的幫助下,萬流潛行地相當順利,一直來到離幾人不足二十米的大樹下,這才停了下來。
三名血族被原力槍指著,絲毫不怕,反而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其中一個年輕的還威脅著說:“你不會以為就你這水平可以射中我們吧?我分分鍾就能滅了你。”
高大些的護衛淡淡地說:“是嗎,一顆秘銀爆裂彈也無所謂嗎?”
聽到這話,三名血族頓時渾身一震,不經意間退了幾步。
場麵一時有些緊張起來。三名血族怒氣衝衝,目光不善地看向這名身材高大的護衛。
麵對三名遠比自己強大的血族,這護衛倒是不慌不忙,鎮定地說:“請不要激動,我隻是奉命行事,我叫左介,如果有什麼冒犯請大人們原諒,隻是少主有令,隻有首領和貨物能夠進去。”
三名血族雖然心裏不滿到了極點,奈何這次交易對他們確實很重要,而且對方和那位大人有些理不清的關係,哪怕不爽,他們也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