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錦直言不諱,“沒錯。”
慕容明珠見東方錦胸有成竹,轉憂為喜,“奴家恭請聖上及棠將軍在喬府小住,婚宴就由奴家公婆主持好嗎?”
喬文昌一聽,欣喜非常,倍感榮幸,還不忘告訴慕容明珠,“夫人,棠將軍其實是南越王。”
慕容明珠微微一怔,望著一臉得意的裴弄玉,久久不能釋懷。
後來聽東方錦說,他們竟然相識於微時,才有些坦然。
對於這個安排,越發平易近人的東方錦當然不會拒絕。
交待了幾句後,東方錦才啟程前去尋找卓纖兒。
這時,無邊的夜色已籠罩大地,卻無妨風流人士尋歡作樂,因明燈如晝,遊船笑靨如花。
雖然夏日的空氣悶熱,大街小巷彌漫著各種各樣的體味、香味、還有夾雜著胭脂水粉的河水香味,但東方錦輕而易舉就能從其中辨別出卓纖兒獨特的體香及如意的藥香來。
令他訝異的是,昱王竟然將卓纖兒藏在一艘花舫上。
東方錦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悄悄地潛入其中。
衣香鬢影,妖嬈起舞。
在東方錦看來,不過是迷惑人的技倆。
又窺見了令人大感意外的一幕,他的皇兄竟然在跟人苟合,很不幸是,他身下的女子不過被當成了泄欲工具。
東方錦隻看了一眼,不忍再顧,悄無聲息地離開,繼續尋找卓纖兒。
而內裏的昱王竟未察覺,即使他什麼也不做,翩然安坐,也未必見得能發現神出鬼沒的東方錦,何況他正在辦事。
最後東方錦穿過層層重兵守衛的一處後艙,在裏麵找著了卓纖兒。
當時她光著一雙美麗的蓮足,躡手躡腳地靠近門玄,正打算讓如意去蟄守衛。
東方錦隻覺她可愛無雙,黑暗中凝著她的目光溫情脈脈。
他猜想她放倒守衛後,會水遁。
果然不出東方錦所料,如意接二連三放倒了三名守衛,或許如意真的通靈,知道軋得不能重,太重這些凡人會鬼哭狼嚎。
所以它輕輕的蟄,那些人就像睡著似的,倒在船板上。
卓纖兒擔憂如意會被水淹死,讓它藏進荷包後,將荷包綁在頭頂之上,才小心翼翼地順著船欄下了水。
一沾了水,卓纖兒的身體就變得像條魚兒般靈活,她飛快地劃水往岸邊遊去。
眼看即將遊到岸邊,倏忽一雙手無聲無息地從背後環上了她。
卓纖兒吃了一驚,慌忙要下沉避開,卻因如意而倏地僵住。“纖兒。”突聞一聲熟悉不過的溺愛,她一顆暴跳如雷的心才平靜下來。
“我怎麼感覺不到是你?”若是平素,東方錦離她五步開外,她就能察覺了。
“為夫身上那些你熟悉的氣味,早教煙花女子的胭脂蒙蔽,再經似清非清的河水一浸,簡直與之前判若兩人。為夫恨不得與娘子一起化身為魚,共戲潮水。”東方錦不止說著肉麻得令人骨頭酥軟的情話,更輕咬了她圓潤的耳垂一下。
盡極挑逗。
惹來一陣顫栗,卓纖兒嬌喘著轉身,甜蜜地摟著東方錦修長的頸項,嘴畔掩不住的笑意,“不害臊。”
“快上來,泡久了會著涼。”東方錦剛想俯身一親芳澤,岸上卻傳來惱人的催促聲,真是大煞風景。
頓時,什麼風嘩雪月、魚水之歡的心情都飛散沒了。
裴弄玉仗著有卓纖兒撐腰,也不怕東方錦。待東方錦將如意收好後,她打開一塊厚厚的披風將卓纖兒包裹在內,直接抱起來放進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