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呀,剛才不知道是誰在馬車裏就纏上了。”若不是礙於東方錦的身份太過特殊,裴弄玉早就衝上去窺探一番他們的好事。
“也不是纏,就是貼在一起親了個嘴啦。”卓纖兒說得坦言,臉不紅氣不喘的。
可裴弄玉一聽,整個人就不好了,竟然像玬妃那樣追問:“什麼感覺?你們可是已經洞房了?”
棠隸竟然這般老實,不解風情,真讓人意外。
卓纖兒覺得她的表情太好玩了,回眸衝棠隸喊道:“棠公子,弄玉想和你洞房都想瘋了。”
“胡說什麼呀!”裴弄玉又是氣又是羞,若不是卓纖兒這般嬌弱,她早就掩住那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小嘴了!
一陣陣竊笑,從小道兩旁的林子中傳了出來,“咳!”倏地一聲飽含警告清咳傳出,笑聲嘎然而止。
裴弄玉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可始作俑者卻是樂得嬌笑不斷。可能太久沒聽到過這樣率真無邪、動人心弦的笑聲,所有人都怔住了。
未幾,裴弄玉也跟著一起傻笑。
東方錦與棠隸相視一眼,會心一笑。
“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回南越?”
“等潘榮傷勢痊愈再動身。”
“他現在在哪裏?”
“我離開京城時,澹台宇虹求我放她一條生路,恰好她身上有治療眼傷的靈藥,杜清就帶著她一起醫治潘榮。他們現在廬山。”
東方錦靈機一觸,“將澹台許給潘榮,這就不解了朕的困。”
“皇上英明。”棠隸哈哈大笑,沉積眼中已久的陰霾盡散,更是颯爽不凡。
聊了一會兒地北天南後,裴弄玉問卓纖兒:“纖兒,你打算隆重,還是簡單?”指的當然是拜堂成親之事。
“我們的身份不好隆重吧。”卓纖兒倒不在意繁文縟節。再說雙親不在場,簡簡單單就好。
“對。倒是我疏忽了,晉王可是派人暗中盯梢,不過棠隸早把那三個內奸收拾的貼貼服服。”裴弄玉回南越後,還要舉行正式的冊封大典,因為棠隸是南越王。
但棠隸說東方錦另有打算,所以他們並不著急回南越國。反而希望留在此處,暗中襄助東方錦。
卓纖兒有些感慨,“晉王真是心機深沉。”
“是啊,深沉到可以放棄你。”裴弄玉重重地歎了一聲,將卓纖兒走後,皇城所發生的事娓娓道出:
當日晉王回京後,竟然賜了三尺白綾給方皇後。
卓纖兒心中對裴弄玉的話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因為她並不覺得晉王對她有“愛”,當初接近她不就是為了對付父侯。
後來父侯刺殺東方錦不成,被他陷害,他奉旨前來侯府拿人時所說的話,也不過是為了拉攏父侯。
並不見得他對她有一絲一毫不一樣的感情存在。
為什麼他們都認為晉王喜歡她?
不過晉王會賜死方皇後,倒是教她有些意外。
“後來怎樣?”
“我們離開京城時,她還活著,被軟禁在長樂宮中的素心苑。”裴弄玉神色有些黯然,最是無情帝皇家。但她的感慨不從方皇後而來,而是她的兄長裴良玉。
不知將來,可能在東方錦手下活命不?
卓纖兒察言觀色,立刻猜出裴弄玉心思,“不要去問,若是能留,他就會留。”否則問了也是白問,還怕會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