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不會懷疑若將這個部位敲開,裏麵是空心的,真是天道神奇莫測。
卓纖兒定定地注視著東方錦說了聲:“謝謝。”
“纖兒,一句謝謝就想了事?”東方錦溫柔的目光突然濃烈起來,薄唇微揚彎身貼近她耳邊輕道:“纖兒前前後後欠為夫多少人情,嗯?好像多到以身相許都無法還清了吧?”
“有嗎?”卓纖兒一張俏臉瞬間紅透,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希望可以避開他過份灼熱撩人的氣息。
“說吧,你打算怎麼報答我?”東方錦微微退開小半步,意態閑適地凝著她。
“這輩子……”
“不夠。”
“三生……”
“不夠。”
“……?”
“要生生世世。”東方錦左手倏地抱卓纖兒,右手往船的另一端微微一捉,隔空取來椅子,瀟灑斐然地坐在上頭。
卓纖兒還沒從他隔空取物的本事中回過神來,就被東方錦俯身吻住微顫的朱唇,卻是淺嚐即止。
“可願意?”東方錦問得認真。
他已經在打穆棉的主意,一百九十歲,真是傳奇。
“願意。”卓纖兒略有遲疑,因為怕做不到,可是誰願意拒絕這樣的深情不渝?
沒人能,她也不例外。
可是誰又敢向上蒼要求生生世世,珍惜眼前人,過好此生足矣。
複有何求?!
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達了廣陵郊外飄仙碼頭。
傳說有仙人在此處逗留,仙足所踩之處成就天然石像。石像如一尊仙子,衣袂飄飄欲乘風歸去,卻有一絲對凡塵的留戀躍然於眉目之間。
“纖兒,入廣陵,坐船最方便,待別過舅父與洪方,我們再擇船而坐。”東方錦說完,抱卓纖兒上了馬車,回身對著船艙行了一個子侄之禮。
艙內人跪別帝皇。
東方錦讓千裏馬先行,自己則趕著二乘馬車緩緩下了船。
管事與護衛還沒將跳板收起,無數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疾如閃電,越過馬車上了船。
“果然不出所料,就憑他們幾個不足以諸殺晉氏餘孽。”一人地瞅著緊緊閉合的船艙處,陰聲怪氣的冷笑。
“還是大人有先見之明。”一人恭維。
“給本座將底下那輛馬車也一並攔住!”
“所有不相關的人滾快給老子滾,否則要你命喪當場!”
他們的同夥在碼頭上趕人,凶神惡煞的怪叫聲好不嚇人,平頭老百姓無不躲避。
隻有幾名壯漢原地不動。
“說的什麼胡話,不過是本小姐一隻破船而已,幾位若是喜歡拿去就是。何必恫嚇平民百姓,傷了和氣。”
卓纖兒得東方錦示意,從馬車探出身來,美目流盼,睃向自稱“本座”那人。
為首的賊人一看到卓纖兒,簡直不能自持,驚愕地大號:“天呐,是哪個天殺的毀了你的臉?”不然按這標致飽滿的臉蛋和如畫眉目,該是多麼美的姑娘!
“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卓纖兒淡然一笑。
賊首又怔了神,驚豔的目光落在卓纖兒的紅唇上,如烈焰如塗丹,鮮豔欲滴,簡直美豔不可方物,偏偏臉上橫亙著諸多猙獰的疤痕!
賊首又歎:“可惜,可惜啊。”眾賊附和,一時之間歎息之聲此起彼服。
待他們回神時,晉宜昀和洪方等人早已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