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片刻,東方錦吐了一口怨氣,“算了,下不為例。”
“謝皇上恩典。”卓纖兒寒著聲謝恩。
東方錦蹙起眉頭,沉默半晌才煩躁不堪地吭了一聲,“朕走了。”
“恭送皇上。”卓纖兒倚在門,淡淡地望著東方錦漸行漸遠的背影,心漸漸空了一塊。
怎麼會這樣?
人算不如天算。
卓纖兒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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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很清靜,清靜得竟然能聽見皇城外圍巡視的禦林軍的腳步聲。卓纖兒覺得自己肯定是幻聽了。
因為有人告訴過她,禦林軍的腳步聲比貓步還要輕,尋常人根本不能察覺。
她倚在寢室的屏風處,手上握著巧麗儀做的那個珍珠布偶,而那株碧玉樹還置在她的梳妝台上。
黑衣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樣一個情景:
卓纖兒眼神溫柔地逗弄著珍珠布偶的小手。
誰曾想到,之前她想費了心思去害做珍珠布偶出來的那個女人。
“這麼喜歡?”他問,聲音顯得很柔和,不像過往那麼冷厲刺耳。
“嗯。”她對他的到來已經不會再感覺驚訝了,也沒心思憶及上次他對她的不軌。
“我聽說了。”他的話一直很簡單,但卓纖兒總是能明白。
“那又怎樣?”她反問。
“真想置林婉清於死地?”
卓纖兒搖搖頭,輕歎了聲,走到小幾旁坐下。“本來想事情定局後,求太後惜才網開一麵,現今可能還有變數,因為他生氣了。沒有他的支撐,我孤掌難鳴。”
他挑了卓纖兒話中的關鍵來問:“惜什麼才?”
卓纖兒瞥了碧玉樹一眼,又愛憐地搖了搖手上的珍珠布偶,“手藝精湛,天賦得天獨厚。”
黑衣人淡漠的眼眸閃過一抹了然,聲音愉快地道:“原來你喜歡這種玩意。”
“我想其它人也會喜歡,特別是中土以外蕃邦,我打算日後讓她們做這個,以為國禮贈送外族。”卓纖兒說到這兒,稍微想了一想措辭才繼續說:“如果能得到王室的喜歡,就可以推廣到民間,以作買賣,帶動商業。”
他竟成了唯一一個可以吐露心中想法的人。卓纖兒有些悲哀,也有些歡慰:起碼在心情低落時還能有這麼一個人出現。
“你是想通過這種方法,提高稅收?”
“嗯。”卓纖兒放下珍珠布偶,淡淡地看著黑衣人,並不諱言:“國庫充盈,東方錦才好做,興水利、修道路、解貧弱、福澤天下。”
她眼中閃著一種光輝,一種博愛天下的光輝。
黑衣人閃了閃神,沉思半晌才說:“人心不古,欲壑難填,假若主戰派要征戰外族呢?”
卓纖兒凝眉反問:“你是指開疆拓土?”
他聲音變得很輕,似乎有些緊張,“對。”
“如果他能,或者是某位大將能成千古帝事,最好不過。”
卓纖兒笑了,笑容那麼真摯,令人隻能無條件地相信她的心意。
黑衣人微愣,脫口而出:“你真的很美。”他直勾勾地注視著她雙眸,除了欣賞與驚歎卻無其它多餘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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