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魄力讓她墮胎跟了你!”絡嘲弄道,“所以有些人隻能冷冷看著,看著人家為妾為婦!”
玄知道絡是在針對自己,卻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深深看了絡一眼,這個弟弟,當真是比自己陷得還要深呀。不禁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其實兩人心裏都明白,絡娶了渃沄,不是因為要拉攏那個執拗臭脾氣的老將軍,而是因為渃沄那七分像某人的樣貌,可惜從絡氣憤的口氣裏,玄知道,渃沄也就隻有那樣貌七分像某人了,至於性子,那是半分也與某人不沾邊的。
就像母妃說的,喜歡就納了,別沒得等人家成了妃妾,才遙望思人。
玄隻能苦笑,母妃用的是“納”字,這個字,用意那麼的明白,亦如皇家不成文的規矩,娶的都是政治上妻子,納的才是自己歡喜的女人。妻子是擺設是手段,而妾,往往是男人內心的渴望與需要的體現。
隻是,他要如何跟母妃開口?
自己其實想收的就是那太子爺小心守護的女人。
如果自己當真這麼說了,那麼她的命運就隻能跟死字掛鉤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為了過這個關卡,他的母妃隻會讓那個美人徹底消失。所以遙望思念也罷,看著她為妾為母也罷,終不過是曾經滄海現幹涸。
隻是自己的這個弟弟似乎拎不清,否則也就不是執意娶了渃沄那個惹人非議的女人了。也難怪,母妃對渃沄沒得好臉色,而眾人則將她視為嘲弄的對象。
恐怕精明的母妃也已經看出什麼來了吧!否則去年母妃生辰上那場刺殺又是為何,當真是為了找老五的茬?他不那麼以為。
“三哥——”絡突然開口打斷了玄的思慮。
“七弟,你想說什麼?”玄眉頭微怔。
“我想母妃的意思,我明白了!”絡恢複如常,一臉的玩世不恭,討打。
“恩!”玄心裏一沉。
“母妃說我和三哥跟老五不一樣,我還不服氣,現在看來,母妃說得很對。三哥知道咱們跟他,倒底有什麼不一樣麼?”絡口氣漂浮。
“恩?”玄眉頭一抖。
絡卻笑了,一手指向了自己胸口,“這裏,是這裏不一樣!”
玄臉色一僵,緩緩轉過了頭,他知道老七的意思,更知道母妃的意思,他和老七太情長了,不夠狠絕。
“那家夥有兩顆心,一顆用來裝冰,一顆用來裝血,當裝滿血的心激狂的時候,他可以用另一顆心裏的冰,來將那顆心髒裏的血液冰封。”
是麼?玄蹙眉,是也不是都不重要了。
當他知道老五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劍刺穿她的脖頸,可以冷酷無情地放箭將她射殺的時候,玄就明白,自己輸了一籌,那個男人,他可以先冷血再情長,而自己和絡,卻總是在冷血的時候情長。
他能看見他在將她置於死地之後,消瘦。
他也能看見他在將她親手送入鬼門關後,顫抖了心。
他更能看見他在將她從閻王殿裏拉回後,化了一臉的冰封。
“既便如此,她依舊於他不棄。”玄苦笑道,“哪怕他幾番將她置於死地。”
絡緩緩轉過了頭,深深地目光將玄籠罩,同病相憐麼,不,他可不承認,自己才不會是如此這般呢,喜歡,就將她奪來不就行了,如母妃所說,等這次計劃成功了,什麼都是我們的,還怕沒個女人麼?雖然他很討厭母妃對她的形容。
“三哥就從來沒想過要奪回她麼?”絡緩緩起身,將落發拋向腦後。
“如果你想,我就不想!”玄的回答讓絡有一瞬間的失神。
“走了,酒也喝夠了。”玄說著緩緩站起了身子,烏雲閉月,一夜的暗沉,仿佛直直落在他的頭頂,暗沉的身子輕功一起瞬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切,說得那麼夠兄弟義氣,誰讓你讓我了,喜歡了,就搶過來,管她是誰看上的。”絡眉頭一挺,不滿。
不滿,不滿,絕對的不滿!
卓纖兒的臉上全寫上了這兩個字。
小茗看著在一旁發笑,“主子這般鬧情緒,小心肚子裏的小少爺生氣哦!”
“那就讓他生氣好了!至少這樣生下來,氣焰才夠大!”卓纖兒揮手推開了小茗遞來的燕窩粥。
“那主子不如早些歇下吧!”小茗小心地抓穩了險些被推翻的燕窩粥,放在托盤上。
“睡不著!”卓纖兒淡瞄了小茗一眼,一副你看著辦吧的樣子,要不你就把你主子的用意給供出來,要不然,她就這麼耗著了!
小茗啞然,“主子總得替爺考慮不是,您現在身子虛弱,若是調理不當,讓奴婢如何交代?”
“交代?嗬,我連你口中的爺是哪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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