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我拿的。卓纖兒眸子一晃,緩緩伸出了手。
“該死的!”東方錦卻猛地收回了手,“你休想!”說著一甩手,飄起的白綾在落地的刹那被他的手指撕裂紛飛,恍若飄雪,軟軟柔柔地滑落卓纖兒的臉、手還有那發涼的腹部,飄落落地停在了卓纖兒光*裸的腳背上,癢癢的冰涼的令人發寒。
“你給我好好呆著!”東方錦哐然甩上了門。憤怒的聲音還在空氣中旋轉。
咬唇關住嗚咽的聲音,卓纖兒顫抖著雙肩趴在了地上,毛糙的地毯磨蹭著她淚濕的臉,醃漬的皮膚哪裏禁得起一絲絲的摩擦,毛孔凝結的時候,刺痛了她的每一寸肌膚。
我這是何苦?
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
卓纖兒的手緩緩滑下了腹部,直到腿間,冰涼地滑膩在陰暗的光線裏呈現出了不同於常的血紅,猛然怔住了她的眸子,那種骨血的衝擊,讓她的心在掙紮中投降了,放棄了,她怎麼忍心傷害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麼忍心?
每一步爬行都幾近困難地讓她咬牙,可是看著死死閉著的門,她虛軟的聲音根本無法傳遞出去,撐著腳凳她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手緩緩地向上延展,無力地一個觸碰,瓷瓶轟然倒地,啪一聲震碎了瓷瓶的身軀,更讓卓纖兒慘淡地笑著軟了身子,暈在了地毯上。
下身,一條血痕,蔓延出了掙紮的弧度,直直地延伸到床頭。
“主子?主子——”小茗一聽到動靜就衝了進來,卻猛地捂住了嘴,驚嚇著趴了下去,“主子,主子你醒醒呀!您醒醒呀!”小茗用力抓著卓纖兒的肩膀,搖晃著,卻不見絲毫效果,放眼過去,那道血痕已經滲透厚厚的地毯,變得暗黑,讓小茗的眸子顫抖了。
“來人呀,來人呀,大夫在哪裏,大夫在哪裏……”小茗跌跌撞撞地扶著門框一站起來就慌亂地跑了出去,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一股腦子地衝了出去,“主子,主子她……爺——”小茗地猛地撲倒在地,手緊緊攥住了東方錦的衣擺死死拖拽著,擋住了他離開的路子,“求您救救主子吧,再晚,主子,主子……”嗚咽讓她的話斷斷續續零落不成句。
“你說什麼?”東方錦的臉色一白,旋即轉身,“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找大夫去!”
“是,是……”小茗幾乎爬著站了起來,沒有意識地跑了出去。
擔憂讓東方錦的眉頭沒有了伸縮功能。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東方錦猛地站起,撞翻了手側的茶杯。
“是,是,小的無能,這位夫人怕是……”
“怕是什麼?不能救活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一把拽住大夫的衣襟,年邁的老大夫胡子都跟著戰栗了。
“若是有千年雪蔘興許能有用!”老大夫戰戰栗栗,整張老臉都不能這皺了。
“千年雪蔘?”東方錦猛地鬆開老大夫的手,這種東西太子府裏多的是,隻是這裏……東方錦皺了眉頭,“該死!”這個時候回去拿,就算快馬加鞭往返也非六個時辰不可的,她怎麼能夠等得急,可惡,東方錦憤怒地一拳錘在了廊柱上,爆飛的木屑紛飛間直直地擦過他的臉側,出現了血痕,他卻無心在意,怎麼辦,這個時候?
“爺,爺——”小茗大呼著由前院急急地跑了來,手上捧著上好的木盒,鑲金串花蔓延著黑色漆木盒的兩側,搭扣金光熠熠,“主子有救了,主子有救了!”小茗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兩株千年雪蔘曆曆在目。
東方錦眸子一抖,“還等什麼,大夫,還不準備!”
看著最後一滴藥入了卓纖兒的口,東方錦僵直的身子總算找到了關節的感覺,沉甸甸地坐在了床側,看著卓纖兒蒼白的臉,他執起了她那同樣白得幾乎晶瑩的手,與自己緊緊相握,貼向了自己冰涼的側臉,令人擔憂的這三天讓他的臉有了凹陷的弧度,隻是為何她還不醒?
貼身侍衛也早已將太子府的藥房差點整個兒地搬了過來,若不是陸軒隨著老爺子到了禦蜀山莊隨身伺候,東方錦定會將他給逮過來,有陸軒這個神醫在,他又何必看著這些大夫那一張張唯唯諾諾膽戰心驚的臉。
“孩子還在!”
東方錦的聲音緩緩落在卓纖兒的耳畔,激起片片浪花,卓纖兒微微看著他的臉半刻,沒了表情,隻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當你給的愛被收回的時候,我們還能重新來過麼?
咽下苦澀,卓纖兒的眼角滑落了晶瑩的淚珠,掙紮著抽出了手,拒絕了他的擔憂,東方錦無奈似有辛酸的緩緩起了身,將被腳折過,挑起了簾子,聲音在卓纖兒的耳朵裏反射出了傷痛的波浪。
小茗總是能在適時的時候出聲打斷卓纖兒痛苦的思緒和回想。而這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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