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會有一個人活著,他兌現了他對她說的話,讓他們一個不留地給卓纖兒陪葬,哪怕卓纖兒現在依舊呼吸輕淺宛如沉眠,而自己才是那個致使她險些送命的凶手。
你會怪我吧!
東方錦的手指很冰涼,緩緩滑過卓纖兒的眉頭,即使是睡夢中,卓纖兒依舊感覺到了那股子冰冷。
恨我也無妨!
東方錦的呼吸緩緩地靠近了卓纖兒的脖頸,那裏白紗綢裹,傷口,是自己造成的,輕輕烙下冰涼的吻,溫度穿透紗布深入傷口,讓昏迷中的卓纖兒有了一絲不適的疼痛。
怎麼忍心傷害你?
當我知道自己即將沉淪,或許已經沉淪的時候。
我的自尊我的驕東方錦告訴我必須拒絕!
必須遠離!
為此,不惜傷害你。
更傷害自己。當她們將你引入陰謀的圈子的時候,當你笑顏兮語麵對別的男人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我就在你的背後,我的心被枉顧了,而他另有目的的親近,你卻沒有排斥,麵對那幫子看客看好戲的眼神和私下的流言蜚語,你居然毫無解釋,我很惱怒很生氣很憤恨,你知道麼,那一刻,我甚至在想,在你的眼裏我倒底算什麼?
隻是作為男人的自尊讓我怎麼開口問你:我一直這麼努力去珍惜你,而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讓我一次次看著你對著別的男人巧言笑係,而對我,你幾曾沒有冰冷過。
你問我為什麼?
而我卻想問你究竟是為什麼?我如此地囚禁你,你卻依舊讓心飛向無蹤。
情何以堪!
看著大亮的天,徘徊在外的德安憂心忡忡,主子怎麼還沒有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主子,已經卯時了!”德安強行壓抑著內心的焦慮隔著門板躬身說道。
半晌無聲,就在德安急得臉都要貼上門板的時候,東方錦卻是一臉寒冰地豁然開了門,眼神陰暗,“走——”
德安沒得猶豫趕緊伺候著東方錦出了院門,上了馬,這才將吊起的心緩緩降落了下來。昨日遇刺的事情,老爺子可是很關心,幾番派人來探問主子的情況,好在都被德安給打發了,可是他德安就是再有腦子也比不過老爺子的一道口諭呀,搞不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現在連遠在禦蜀山莊養病的老爺子都連夜趕了回來,這個主子就算是太子爺的譜擺到不行,也不能將皇帝老子的聖旨置之不顧吧!
“院子裏,任何人不得進入!”東方錦側目對著有些走神的德安說著隨即策馬揮鞭,馬蹄聲扣地入土。
“是!”德安還在細細地琢磨著東方錦的話,回應在口中未出,東方錦和他的坐騎卻是奔走而去,德安一怔,趕緊揮鞭跟了上去。
東方錦口中的院子,位於東城郊外僻靜處,不大不小,卻是東方錦名下的莊園一處,整個莊園自給自足時常給府上提供新鮮食鮮,因為收成不錯,繁養也很多,所以盡管不大,卻時常被總管提出來。
對於這個莊園,東方錦去的不多,這也是東方錦把卓纖兒安排在這裏的原因。這裏民風淳樸,沒有爭鬥,正是養身養心的地方。
而這一切對卓纖兒來說,不管是如何的精心安排,囚籠始終是囚籠,她依舊活在一方天地裏,終究沒有那麵向大海春暖花開的豁亮和自由。
卓纖兒醒過來沒多久,就對自己身處的這個院子有了基本的了解,喝著碗裏的粥,聽著小茗不時的話語,艱苦地吞咽牽扯著傷口,讓她的饑餓感在瞬間就被疼痛給吸了去,揮手推開了小茗伸過來的匙子,卓纖兒搖了搖頭,不想再吃下去。
這個院子真的很靜,除了卓纖兒這個主子,便隻有小茗還有馬房的老頭子夫婦,以及幹著粗活總是汙著臉的不知年齡的女人,對於這個女人,卓纖兒也是在某個下午懶洋洋地坐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的時候偶然瞥見的,當時她完全被她那驚人的裝束給怔住了,急忙喚來小茗問了個清楚。
原來這個女人比卓纖兒早兩個月來到這裏,一直打理著這個空院子,但凡老頭子夫婦不樂意幹的或是人手不夠幹不來的她都要幹,比如說農忙時節,她要田裏忙活,平時她要負責倒夜香,甚至負責村裏的打更。
對於這個女人似乎不公平的待遇,卓纖兒也是啞口,據說是東方錦吩咐的,讓她好好長記性,至於要長什麼記性,她又如何得罪了東方錦,沒人知曉。
除了對這個女人好奇之外,卓纖兒平日裏也會找些事情來做,比如跟老頭子夫婦學習打籮筐,編草滕,冬臨的時候,外麵茅草片片,老頭子便會驅著驢車帶上草藤鐮刀出去打草打柴回來當柴火,為過冬做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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