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管家最終還是在喬鎮南擒獲他之前引頸自殺,而他啟動了宅子裏所有的機關,飛鏢,利箭,挫骨釘橫飛,不少五城兵馬司的弟兄都受了傷。他也險些被屋裏突然墜落的梁木砸中。
“東方錦!東方錦!你怎麼了?”
“阿錦,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卓纖兒和喬鎮南驚呼出聲。卓纖兒身後想推開東方錦,卻摸到他的背後有什麼還在流淌著,一片溫熱粘稠。觸手之感隻讓卓纖兒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理智。
“阿錦!阿錦!你快醒醒啊!我是卓纖兒啊!”
喬鎮南卻將東方錦的傷勢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他的動作和反應都很快,可還是有一支利箭刺在了他的背上,而箭又被掉下來的橫梁砸斷,重壓使得另一頭深深地嵌進了肉裏。
東方錦此時已經昏迷不醒,喬鎮南剛剛升起的擔憂和焦急卻被卓纖兒的話給澆了個透心涼: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我的天啊,這可是皇上的女人啊!阿錦,你招惹誰不好,非要太歲頭上動土。你不想要命了?算了,你現在的狀況也確實是為了美人不要命了。
喬鎮南心裏把東方錦痛罵了一通,但是兄弟義氣,還是趕緊將在場的其他人都遠遠的攆走了,親自扶起了東方錦,將人背了起來。卓纖兒掙紮著起了身,眼淚卻哭花了一臉的妝容和塵土,可是卓纖兒也顧不得擦一把,隻跟著喬鎮南進了屋,將東方錦平趴著放在了床上。
東方錦傷勢不輕,不便挪動,為了保險起見沒敢將他送回侯府或宮中。喬鎮南已經快馬加鞭去了宮裏,他得把這裏的事稟告給皇上,順便帶了太醫來。他本來是想帶著卓纖兒一起回宮的,可是卓纖兒說什麼也不走,非要守在東方錦身邊。
喬鎮南在心中罵了卓纖兒一句:禍水。可是看著挺著肚子忙前忙後為東方錦擦拭的卓纖兒,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自己先行稟報去了。
這時候,五城兵馬司的其他人和京兆尹的人終於趕來,白震直接跳下馬六飛奔了進來,可是看到的世子卻是一臉蒼白昏迷不醒的躺著。再一看旁邊為東方錦擦灰的卓纖兒,白震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把推開了卓纖兒。
“走開,要不是你,世子也不會受傷。隻要有你在,世子就沒有得到什麼好!”
卓纖兒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可是麵對怒氣衝天的白震,她卻無話可說。東方錦確實為了自己犧牲了很多,即便他不說,她也知道。卓纖兒張著嘴想解釋點什麼,可還是沒有說話。
“白震……不許你對她無禮……”一直昏迷的東方錦這時候突然張了口,床邊的兩人立刻欣喜的上前。
其實東方錦早在喬鎮南背著他的時候就醒了,可是看見卓纖兒一臉心疼的眼淚,他突然就貪戀起那一分甜蜜,覺得傷的值得,索性就裝昏迷,任由卓纖兒照顧自己,不曾想白震這個莽夫壞了氣氛。
“世子你醒了,你怎麼樣了?太醫一時半會還來不了,屬下這就去請大夫。你!世子就先交給你了,要是沒照顧好,我管你是什麼娘娘呢!”
白震差點喜極而泣,最後卻狠狠瞪了卓纖兒一眼,小心翼翼的撕開了東方錦背上傷口附近的衣裳,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你別在意白震的話,他就是個江湖莽夫,不懂朝廷的尊卑。他是關心則亂。”東方錦輕輕握了握卓纖兒的手,怕卓纖兒被白震嚇到。
“我哪就有那麼嬌氣了,你有忠誠於你的下屬,我替你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他。不過他說的對,都是我不好……”
“卓纖兒,別這麼說,我東方錦能遇見你,已然是上天的恩賜。我隻恨自己不能時時刻刻守護在你身邊,卻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遇險。卓纖兒,我……”
東方錦說到最後,眼中的愧色流露,卓纖兒回握了握他的手。
“阿錦,我想上蒼給我再活一次的機會,也許就是為了讓我遇見你吧。你為我做的夠多了。”
屋外,北城兵馬司指揮使何俊書正和京兆尹付恒查驗屍首和活口,以及宅子裏來不及銷毀的的書籍信件。救了卓纖兒的那個小丫頭已經被流箭射成了刺蝟。兵士進來稟告了一聲,卓纖兒親自走到她的麵前,撫上了她沒能瞑目的眼睛。
“謝謝你,雖然到現在我還不知道的名字,可是你放心,我保證這些背後的惡人一定會被揪出來繩之以法。希望你早登極樂,來世可以投一個好人家。我會努力尋找你的親人,如果有,就待你贍養。如果沒有,就對和你同病相憐的孩子提供一個免於和你同樣苦難的港灣。”
等卓纖兒讓兵士將小丫頭的屍身抬走,卓纖兒覺得自己肩上的仇怨似乎又重了幾分。那些因為自己枉死的人,怎麼能就這樣任她們的鮮血白流。他日查清一切,殺人的人,一定逃不過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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