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將軍,何老說就算目前不能直接丟下這邊的戰況相救各方首腦,可是世子年齡太小,總跟在軍隊裏顛簸也不合適,何老已經將王爺留下的財產安排好了,先將世子送出去避避風頭,隻要世子安全,他就安全,軍中也就安全了。”
淩峰猶豫了很久,知道這是何暉退一步的要求。軍中實在不易這個時候變動,世子跟在自己身邊也確實多有不便,讓荼國小王爺帶走世子,也是讓自己能徹底的放開手腳。莫勒小王爺說的對,隻要世子安然無恙,何暉他們就有了保命符。
淩峰派人領來了楚善信,天真的他還不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和眾人利用他做的事,隻聽說要去一個新的地方玩很開心的跟著東方錦走了。對軍營的好奇三天就磨光了,他現在需要夥伴。
東方錦看著年幼無知的楚善信,決心讓他自此就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原來留下鎮守城池的守軍已經被當地的小股部隊全殲,整個南方的後援團隊和領導班子都被一鍋端,如今還在苦苦支撐的,隻有自己這一支隊伍了。
後知後覺的淩峰這才明白,朝廷原來玩了一出聲東擊西的戲碼。先將自己調離了大後方,然後一舉將南方的根基斬斷,再用假勝分散自己的兵力,將我軍各個擊破。
擒王軍如今四麵楚歌,淩峰至今不肯開城門投降多半是因為想為世子的逃跑爭取時間。自己這些人死就死了,可是世子還小,但願小王爺已經將世子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事實總是那麼的殘酷,就在淩峰還做著最後的期盼時,東方錦突然恢複了自己一身的裝扮,抱著活潑可愛的楚善信出現在了洪山縣的城門外。守城的官兵趕緊稟告給了淩峰,淩峰陰沉著臉,站在城門樓上。
“白世子,別來無恙。都說白世子乃大楚第一俊秀,果不其然。”
“淩峰,你如今前無出路,後無回援。我敬你是個人才,不忍你就此凋零,特意帶了世子單騎赴會。我誠心前來,不知淩將軍可否有誠心一見?”
“哼,別跟我假仁假義了,誰知道放你進城你又會耍什麼陰謀詭計?就像當初你們進入文縣一樣。本將軍不吃你那一套!若是再不走,就別怪我下令放箭了。”
“淩將軍多慮,如今這城門外隻有我與世子二人,我能對您的五萬兵勇做什麼呢?至於陰謀詭計,淩將軍想多了,你可曾聽說我處死了文縣的任何一人?”
“就算你沒有殺他們,他們也不見得活的好,與其奴顏婢膝,不如拚死一戰來的痛快!要是沒有敬王殿下,我淩峰當日早就曝屍街頭,你讓我投降,你問問我身後這些被盤剝的走投無路的將士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不答應!”
城牆上士兵們舉著兵器聲音震耳欲聾,東方錦歎了口氣,這都是弊政惹得。豪強地主世家們手中良田千頃,百姓腳下卻沒有可以站立的地方。佃農猶如奴隸,被東家無休止的榨取勞動。
大楚曆來盛行恩賞,對於功臣動輒賜以田畝金銀,在皇家沒有足夠的土地之時,就用民間的土地賞賜,鬧的百姓們沒地可種。楚瑜楊也正是看到了百姓的困苦,所以才下定決心要革新。
“將士們請聽我一言,我知道這麼多年大家都受到了豪門地主的盤剝,走上謀反之路都是迫不得已。不過想必你們都已經聽說皇上在丈量全國的耕地,也在打壓世家地主的勢力。京城周邊很多佃農都分到了土地,不僅如此,人頭稅也在一年多前就被廢止,推行田畝稅,以田畝的多少來繳納。本世子此番來南方,平亂是其一,監督新政的實施是其二。”
“少騙人了,既然朝廷都推行新政一年多了,為什麼我們還是什麼都沒有,要是有土地可種,誰他娘的會來造反。眼瞅著就要春耕了,可是朝廷哪裏看到我們無地可種,無米可播。”
“諸位應該都知道我敬宣侯白家言出必行,今日我東方錦以敬宣侯府為誓向大家保證。隻要大家放下屠刀,三個月內,我必解決荊南道的弊政,給大家分派土地。若是做不到,我東方錦甘願以死謝罪。”
“空口無憑,你拿什麼保證?”
“就是,就是,你就是想騙我們投降,怕我們把狗皇帝拉下馬。”
“既然你說了是多年的弊政,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三個月就能做到?”
城牆上的士兵聽了東方錦的話,嚷嚷開了,淩峰皺著眉,大聲喝止了半天都沒能管用。淩峰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這些散兵遊勇都是憑著一腔憤恨臨時招募來的,若是東方錦真的給他們兌現了承諾,恐怕自己這邊真的是不攻自破。
可是他正是經曆過那樣艱苦的歲月,才知道希望的可貴。北方的一些變革他也聽說了,但也知道新政舉步維艱。他一直以為是皇上在敷衍應付,之所以會舉兵謀反,不過是盼望著從小受過罪的楚善信可以為百姓謀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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