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卓纖兒和楚瑜槿分別到了各自的目的地。卓纖兒很快便找到了芳枝的墳塋,在看到墓碑的那一刻,卓纖兒的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卓纖兒轉身把馬上放著的包袱拿下來,將裏麵芳枝最愛的東西一件一件和芳枝講述著,拿給她看。
上了貢品點了香,燒了紙錢後,卓纖兒把芳枝的遺物埋在了她的身旁,又取下自己的一隻鐲子也埋了進去。
“芳枝,這鐲子還是當初二奶奶送的,市麵上難得一見,你且留著,從此你就是我的親妹妹。每年十五清明,我都會讓人來給你燒些銀錢,定不叫你短了吃用。你的仇我一定會給你報,若有機會,讓我們做一對親姐妹吧。”
等卓纖兒祭拜完芳枝回城已經是午時了,城北大都是民居,往西邊走就是朱雀大街。卓纖兒想起當初在西州碰見自己那個便宜父親時,曾經跟他說過,他可以來自己名下的會和巷柳記商鋪。
卓纖兒打馬向會和巷的而去,敏銳的發現街道上有很多扮作普通人的宮廷侍衛。難道是自己和公主出宮的事被發現了?不知道公主是不是已經被皇上的人抓住了。
卓纖兒隻得棄馬步行,一路小心翼翼的躲過侍衛們的鷹眼,終於來到柳記附近。戴上了遮麵的紗幔,這才走了進去。卓纖兒一眼就認出了正在貨架前認真登記貨品的萬俟皓,他來了京城,有了一席安身之地就行了。卓纖兒沒有與之搭話,隻確認他安好就退出了商鋪。
卓纖兒畢竟是個善良的人,即便兩世為人,萬俟皓對自己都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卓纖兒始終不想看到他流落街頭。萬俟皓,我們的父女之情就到這裏結束吧,你可知道即便上一輩的恩怨已了,你嗬護備至的大女兒如今又和我成了對頭。
卓纖兒本想從朱雀大街回徐府,可是街上的眼線太多,卓纖兒隻能從相通的各處巷子裏七拐八繞的回到了徐府後門所在的水井巷。然而剛走到巷子中間,卓纖兒的身前身後突然出現兩個戴著鬥笠的人。
卓纖兒知道,這二人一定是衝自己來的,因為巷子盡頭的水井成了枯井無法打水,這裏就很少有人來。卓纖兒還來不及叫出聲,覺得肩上一痛,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卓纖兒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痛的感覺渾身如散了架一樣。四周一片昏暗,隻有頭頂上兩長高的地方才有磨盤大小的光亮。遭了,這是被那二人投入枯井了。
她試著抬起手撐起身子,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隻有一試著用力,卓纖兒就忍不住的咳出血來。怎麼辦,如今自己連聲音都難發出,沒準已經傷了脾胃,再沒人來的話,自己就會死在這口枯井裏。黑暗和恐懼漸漸襲來,卓纖兒第一次覺得萬分無助。
妃陵那邊,楚瑜槿剛開始祭拜不久,陳亭和一隊禦林軍便已經到了。楚瑜槿沒想到自己暴露的這麼快,卻還是堅持祭掃母妃的陵墓,而那些禦林軍居然也沒有催促,隻在幾丈遠的地方整裝守護。
等楚瑜槿完成祭掃,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同往日的活潑嬌俏,看起來冷冷清清的。“走吧,去海棠巷。”
“公主,海棠巷劉公公已經帶人去了。”
楚瑜槿沒想到皇帝哥哥竟然把自己的兩個貼身內侍都派出來找自己二人,心中有些愧疚,一言不發的跟著陳亭上了馬車。
三才巷,玉恒齋
東方錦正在聽掌櫃的稟報京城動態,突然發覺莫風交給自己的,那隻已經與卓纖兒建立了血脈感應的冰魄血蟬躁動不已。東方錦揮退了掌櫃的,打開了竹筒,那血蟬便不停的振著翅膀,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走之前莫風說過,這種建立了感應的血蟬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情況,血蟬的異動證明卓纖兒有危險!東方錦來不及多想,腳下一點,跟著血蟬的方向飛身而出。
卓纖兒並不知道之前昏厥後被那二人下了七日散,這種七日散會讓中毒的人身體漸漸潰爛,若是得不到解藥,最多活不過七日。好在當初冰魄寒蟬的冰髓並沒有被卓纖兒之前中的毒全部耗盡,而是沉積在了卓纖兒的血脈裏,這才在關鍵時刻護住了卓纖兒的心肺。
劉敬已經在徐府坐了多時,卓纖兒仍然沒有回來。徐府裏僅剩的幾個人則被劉敬的人看管了起來。按徐府人的交代,卓纖兒今日的行程並不多,這個時候理應回來了,況且她還與公主約定好酉時前見。自己派去北郊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卻獨獨不見她,難道她真的逃跑了?
劉敬覺得卓纖兒不是那種會私逃的人,至今未歸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意外。劉敬仔細的推斷了一番,留下幾個侍衛守候,自己則領著其他人出去尋人了。
東方錦跟著血蟬的軌跡飛奔了一盞茶的功夫,被血蟬帶到了徐府的後門巷子裏,血蟬身上的血色越來越亮,卓纖兒就在附近。片刻,血蟬一頭紮進了巷子盡頭的一口井裏。東方錦急忙跟上,探頭一看,這是一口枯井,可惜井下太黑,什麼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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