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處廢棄的長春宮,正在熱火朝天的種竹林,布花草。卓纖兒心中暗讚公主的效率,對於出宮的事把握更大了些。不過雖然出的去,但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仍然是個難題。卓纖兒想了兩天都沒有想出合適的辦法和說辭。
轉眼到了皇後的生辰這日,一大早卓纖兒就能聽到從鳳棲宮方向傳來的熱鬧之聲,看來皇上還是很給舒家麵子呢,這是要大宴賓客一整日啊。卓纖兒對這些是沒有什麼興趣的,隻安靜的在臥房裏整理好自己出宮的事宜。
快到午時,一個禦前的小公公來秋霜閣宣旨,征調四名宮女前去禦花園服侍。卓纖兒讓音兒和惠珍各帶一名老成的宮婢去了,自己反而沒了後顧之憂。
鳳棲宮的絲竹和禦花園的舞樂,至傍晚仍不絕於耳,卓纖兒趁著這會大家都跑去躲著看熱鬧,悄悄換了衣服,給音兒留了張字條便向著荒蕪的長春宮而去。
卓纖兒在太湖石後等了許久,直到暮色降臨,楚瑜槿才穿了身宮女的服飾,背了個大包袱一路東張西望的來。
“我說公主,你這是做什麼?”卓纖兒指了指她背上的包袱。
楚瑜槿將包袱往地上一放,獻寶似的打開,頓時一陣珠光寶氣閃爍奪目。“這都是我的一些私藏,怎麼樣漂亮吧。我可都是撿最貴重的拿的,還得給母妃買香燭紙錢,也不知道剩下的夠不夠咱們在外麵過活……”
楚瑜槿剛開始像個等待卓纖兒誇獎的小孩子,說到後麵卻有些底氣不足起來。誰讓她生來就住在這皇宮中,要什麼有什麼,對於外麵世界的認知,都是從話本裏了解的。
卓纖兒忍不住扶額:“我說公主殿下,我還以為你把你的淑慶宮都打劫了一遍呢。咱們得快去快回,公主你帶這麼多金銀珠寶,該不會是想跑路吧?”
“本公主倒是有這個打算,可是我若是不見了皇帝哥哥一定不會放過我身邊的人,所以還是算了。我假裝不勝酒力退了席,讓我的心腹婢女假扮我,希望可以瞞的久一點吧。”
卓纖兒無力的看了看地上那足有十斤重的金銀珠寶,拉著楚瑜槿兩人合力將綁好的竹筏卷起,用一根十幾丈長的繩子拴住一頭,然後綁在太湖石上將竹筏通過牆上的洞扔了出去。
確定竹筏漂好後,卓纖兒才率先抓住繩子從洞中艱難的鑽出去,扯著繩子向下滑。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晚霞都褪了顏色,卓纖兒向下看了一眼,卻覺得護城河的水幽綠幽綠的,著實嚇人,手上一鬆,差點掉了下去。
楚瑜槿將頭伸出洞口,看到卓纖兒的危險,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好在卓纖兒將繩子在手臂上纏了幾圈,才沒有掉進水中。因為宮牆離水麵還有那麼幾尺的距離,就在卓纖兒覺得手臂都要被繩子勒出血時,腳終於著了地。
這護城河由於是人工挖掘,並不像天然河流那樣是中間深兩邊淺,還可以下水。而是一條方方正正的水渠,僅僅邊上就已經是七八尺,足夠淹沒卓纖兒的頭頂了。
竹筏就近在眼前,可是直接上去會因為重力的不平衡而傾覆,卓纖兒屏住呼吸,縱身一躍,整個人趴在了竹筏中央,雖然因為承重而渾身浸濕,卓纖兒仍然開心的笑了,終於可以回去看看了啊!
有了卓纖兒的平衡,楚瑜槿這才比較輕鬆的上了竹筏。卓纖兒撐著篙幾下就劃到了對麵。托著楚瑜槿先爬上去後,卓纖兒才在她的拉扯下爬上了岸。
此處位於皇宮的西北角,這附近居住的應該都是些朝廷大員,親王宅邸。不過好在這裏也與那些豪華宅院的後牆相近,沒什麼人來。卓纖兒拉著楚瑜槿,一路向海棠巷的方向而去。
此時天色漸暗,兩個姑娘家貿然行走恐遇不測,卓纖兒也沒有對公主隱瞞身世,恰好借著暮色去徐府與心腹相認。況且隻有去徐府才能有馬車送楚瑜槿去京城外的宏陵給她的母妃上香。
皇城寬廣,海棠巷又在皇城南麵,卓纖兒二人步行了快一個時辰,直到月明星稀才走到了海棠巷。
“萬俟卓纖兒,你搞什麼啊,好好的客棧不住,非要跑了老遠來你家。你莫非忘了本公主出來的目的了?”楚瑜槿將肩上滿是珠寶的包裹往卓纖兒手中一扔,氣鼓鼓的看著徐府後院的偏門。
“公主,咱們兩個姑娘家攜重寶住店,這不是等著被人劫掠。而且宏陵是帝王陵寢,沒有馬車敢送您去的,除非您想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還是靠徐家吧。”
楚瑜槿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等卓纖兒在一旁藏好了身形,楚瑜槿敲了很久,才有人過來將門開了一道縫。
“這位姑娘,這麼晚了,我們主子不在,您找誰?”
卓纖兒熟悉的徐成的聲音傳來。奇怪了,後門的門房哪裏去了,怎麼是徐成親自開的門?卓纖兒探頭看了半天,確定門後隻有徐成一人,這才現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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