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瑜楊並不高興,因為他知道,以東方錦的聰明,一定會看出西州的局勢裏,有自己的手筆。
這招打草驚蛇雖然讓他看到了白家的一二,也讓他與東方錦開始走上陌路。
楚瑜楠仔細回想著一年多來的前因後果,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楚瑜楠輸了!可是楚瑜楊,除了皇位你什麼都得不到。從此以後,你隻是皇位上冰冷的傀儡,你不會再有自我。哈哈哈……你成了那把椅子的奴隸……”
“住口,不許出言不敬,住口!”林誌將腰間的劍一拔,惡狠狠地等著楚瑜楠。
誰知,大笑著的楚瑜楠突然氣血一滯,吐了口鮮血,整個人便歪倒在了一旁。林誌也嚇了一跳,這犯人是由他押送,若是出了事,他可擔待不起。
楚瑜楠現在即便是階下囚,對於他的宣判也隻有皇上親口降旨才行,百姓們前幾日看到楚瑜楠進京時好好的,今日若是傳出他的死訊,所有人勢必懷疑是皇上做的。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他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林誌也顧不得宮裏的規矩了,隻一打馬,快速向皇庭內院而去,並派了人去太醫署宣太醫去禦前診治。
敬宣侯府,鬆濤閣
“啪!”一聲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傳來。
“莫風!誰讓你私自做主的?你忘了你當年是怎麼說的嗎?”
書房裏傳來了東方錦怒不可赦的聲音。剛準備進屋稟報楚瑜楠之事的白震愣在門外。除了那次在楚瑜楠的靜思閣,世子從未動怒過,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白震腳下開溜,趕緊去前院外書房找侯爺。
“世子,莫風當年立誓追隨世子,一切以世子的命令為準,不得擅自替世子決斷,不得以侯府名義為惡。若有違背,逐出侯府!莫風從來沒有忘記過。”莫風跪在地上,茶水濺了一身。
東方錦坐在案前,扔茶碗的手還在微微發抖。“莫風,你……”
“世子,莫風沒錯,莫風隻是不能看著世子您為了一個女人,將整個敬宣侯府至於險境啊……”
“是誰要把我敬宣侯府至於險境?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敬宣侯白威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站在門口。東方錦一見父親突然到訪,趕緊從桌案前起身,對著白威行禮。
“父親怎麼也沒有說一聲就過來了,可是有事要找孩兒?”
“哼,我要是再不來,沒準白家就真的莫名其妙被架在火上烤了!”白威神色微怒,坐在太師椅上,用力一拍桌子。跟著他進來的白震不敢看東方錦的眼睛,隻一個勁對著莫風使眼色。
“父親,您聽孩兒跟您說……”
“莫風,你起來,你來說,到底是什麼事?”
莫風看了一眼東方錦,跪地一禮後才站起身。“伯父,您知道,侯府是莫風的家,是莫風的依靠。莫風是不會害侯府的。”
“本侯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帶你回侯府。你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羽兒如此憤怒?”
“伯父,我……”
“父親,既然您問了,還是孩兒跟您說吧。孩兒不希望我和她的事,從別人口中告訴父親。”東方錦突然跪地,打斷了莫風的話。
“她?她是誰?”敬宣侯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東方錦。
東方錦看了父親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與卓纖兒的相識,相遇,相知,相戀沒有隱瞞的,重新交代了一遍。
白威聽後,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莫風,那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