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欣雨忍著淚道:“回皇上的話,臣女在昏迷前拚死抓了一把,揪下了行凶之人的荷包。隻是,當時臣女實在沒有看清是何人下手。等到臣女清醒,又……臣女本以為那個荷包已經失落,不成想卻是掛在了臣女的玉佩勾帶處,這才來找太後陳明事實。”
到了現在,卓纖兒才終於將她們的計劃前後看了個清楚。
這次事件,不是卓纖兒所為。東方錦不過是利用了辰妃,又將直接出主意的辰欣雨丟到那邊去了而已。辰欣雨肯定不知道是誰弄暈了她,不過是借這個由頭,要報複卓纖兒罷了。
沒有證據,她們就製造出了一個證據。隻是不知道,那個荷包,她們是何時弄到手的。
這時,翠煙湊近了卓纖兒耳邊,小聲道:“娘娘放心,那荷包,是奴婢丟出去的。”
卓纖兒眼皮微微抬起,略一思量,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想來,那個荷包,翠煙是做過什麼手腳了吧。難為她想得周全,竟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能想到利用對方急於害她的心理,主動製造“紕漏”。
有了翠煙的提示,卓纖兒放心了許多,也就更加氣定神閑,看著辰氏姐妹表演。
“皇上,這個荷包上,繡著一個‘卓’字”辰妃裝作謹慎地說,還抬頭看看尚武墨的臉色,“雨兒認為,這荷包是玥美人的。不過,臣妾覺得,玥美人雖然名字中有一個卓字,但未必就能證明這東西就是她的。也許,是別的名字中含有‘卓’字的妃嬪所為。”
尚武墨一手撫摸著荷包,抬頭瞟了辰妃一眼,垂下眼眸,臉色已經帶了慍色:“這荷包,的確是玥美人的貼身之物。”
“什麼?”辰妃猛地抬頭,像是不可置信地盯著卓纖兒,一手顫抖地指著她,“玥美人?就算本宮和你有些口角之爭,可臣妾的妹妹何辜,你為何要施這樣的毒計害她?難道,為了讓本宮傷心,你就置皇家的顏麵於不顧了嗎?”
卓纖兒冷笑一聲,撥開了辰妃幾乎要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辰妃娘娘這話,未免說得太早了些。”接著,卓纖兒對尚武墨行了個禮,正色道,“這荷包是臣妾的不假,皇上應該也看出來了,這上麵的針腳,正是臣妾的手工。不過,臣妾的這個荷包已經丟了有一段時間,就是不知道辰妃娘娘是從哪裏得來的?臣妾正想著再繡一個用呢。”
辰妃已經豁出去了,大聲訓斥:“大膽玥美人!皇上麵前,也敢胡言亂語?你說這荷包丟了,有何證據?分明是狡辯!”
“是啊!玥美人,荷包是你的,你已經承認。雨兒受害,在哀家這裏也得到了教訓,自然不敢胡亂指認,如果你沒有證據,恐怕就得請玥美人到大理寺走一趟了。”太後在這個時候開口,直視著卓纖兒。她若是說不出什麼實證,今天,她們是不會讓她輕易躲過去的。
卓纖兒微笑,仍舊麵向尚武墨:“皇上,臣妾敢問皇上,是否相信臣妾?”
尚武墨臉上變幻莫測,目光從太後轉到辰妃、辰欣雨,最後又落到卓纖兒深上,手中的荷包,像是一根刺,令他皺緊了眉頭:“朕隻相信眼睛看到的。”
卓纖兒嘴角一勾,隨即緩緩跪下,朗聲說道:“那麼,臣妾冒昧,懇請皇上看看,荷包裏麵,裝著什麼。”
卓纖兒的話一說出口,立刻迎上了太後的目光。辰妃的臉色則有些發白,卻仍顯得鎮定自若。
卓纖兒的目光掃過辰欣雨,發現她也是一臉肅穆之色,不禁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來不及有什麼疑慮了。尚武墨已經打開荷包,取出了裏麵的東西。
東西很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香袋,用五色卓緞縫製而成,散發出特殊的幽香。
看到這個香包,尚武墨的臉色開始發沉。香包的味道跟辰妃所用的香料是一致的,她最喜歡鵝梨帳中香,而此香因配置不易,宮中,隻有她才有份享用。尚香局裏製作的鵝梨帳中香,全部都是供給洗梧宮的,其它宮人都沒有。
除此之外,縫製香包用的卓緞,也是今年新進貢來的雲卓。因進貢數量稀少,宮中,隻有太後和幾個妃位才有。卓纖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這兩樣東西。
卓纖兒看到荷包中的東西之後,竭力壓抑著自己的驚訝,眼角瞥向身邊的翠煙。縫製香包的雲卓和那個香料,都是宮中特供,翠煙是如何弄到手的?而且,還是在她被尚武墨帶走之後,到這裏來之前。
難道,這一切計劃,她一早就知道了?
卻見翠煙臉上的驚訝,不比卓纖兒少。她也很奇怪,為什麼荷包中會有這樣的東西?雖然這東西的確能給卓纖兒洗冤,但這些卻不是她放進去的。
而且,翠煙眼感受到了卓纖兒懷疑的目光。她眼中帶了幾分焦急,幾乎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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