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能照實回答:“微臣曾在京郊與辰妃娘娘的妹妹,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情勢危急,微臣並沒有想太多。”他不想得罪辰妃,但從尚武墨的語氣中,他聽得出來,尚武墨也未必就真想讓他答應這門婚事。
“哦!這麼說來,欣雨喜歡你,也是事出有因嘍!楚愛卿,你的意思如何?”
這下,尚武墨的暗示就更明顯了。他不想讓楚臨君和辰妃扯上什麼關係,但可能又礙於太後的顏麵,不得不假裝要為他賜婚。否則,尚武墨直接下一道旨意就行了,何必反複問他的意見?
想通了這一點,楚臨君說話也利索了許多:“皇上!辰妃娘娘,請恕微臣失禮,微臣恐怕不敢承受!”
見楚臨君沒有答應,辰妃鬆了一口氣,不過又為妹妹覺得委屈。她不敢拉攏楚臨君是一回事,楚臨君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拒絕她的妹妹,則事關她的臉麵,她不能不別扭。
“楚將軍少年才俊,又深受皇恩,何以出此謙遜之言?”辰妃也不敢太過分,隻是輕描淡寫地問了這麼一句。
“回娘娘的話,微臣粗陋,自是不配,況且,微臣已有了心上人,微臣對她發過誓,此生,非她莫娶。”
楚臨君話音剛落,卓纖兒望著他的眼睛陡然睜大了幾分,心中劇痛,手裏的茶杯再也拿不穩,立刻脫了手,眼看就要摔到地板上。
隻聽得殿內“啪——”地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卻是從太後身後傳來。接著,有人影急匆匆地從太後的屏風後麵轉向大殿後方。顯然,躲在屏風後麵的辰欣雨聽了接受不了,打碎了什麼東西,逃走了。
“娘娘當心!”虹綻的聲音在卓纖兒耳邊響起,卓纖兒這時才發現,自己緊張得都沒注意到自己手中的茶杯,已經穩穩地被虹綻接住了。茶水灑在了她的手臂上,茶杯卻是沒碎。
卓纖兒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將視線集中在眼前的杯盤上,不去看楚臨君。她不看,也就不知道,她的失態,已經被楚臨君完全看在了眼裏。
楚臨君心頭微動,卻也沒敢多想,隻是轉了轉眼睛,想到了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想法:也許,卓纖兒是想起了死去的姐姐,過於傷心吧。
尚武墨有些好奇,問道:“哦?楚將軍原來早有屬意之人?是哪家姑娘?朕可為你們賜婚。”
卓纖兒垂著眼眸,悄悄向楚臨君的方向轉了轉,想聽聽他怎麼說。
前世,尚武墨說蘇青翎與楚臨君不清不楚,不過以為是蘇青翎不知廉恥,借著從小相識的交情,私情勾引楚臨君。他倒是不知道,楚臨君心裏的那個人,就是他曾經的皇後蘇青翎,所以才會這麼問。
楚臨君當然不會說出來,隻是叩首道:“微臣與她已是有緣無分,但微臣在心裏永遠尊她為妻,其它女人,恕微臣不能接受。如果微臣心中掛念自己喜歡的女子,卻娶了旁人,一來對不起自己心愛之人,二來,對那位姑娘也不公平。”
聽了楚臨君的話,殿中幾乎所有女人都有些動容。卓纖兒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來,望向那個跪在地上,卻仍舊不減風度的他。
女人們一生,大約都渴望能得到這樣的男子吧。一心掛念著她,即使不能在一起,也依然不肯另娶他人。
“沒想到楚將軍真是多情呢。皇上,臣妾也覺得,不要勉強楚將軍為好。”辰妃見楚臨君主動拒絕,趕緊忙不迭地加把勁,免得尚武墨和太後同時對她有什麼看法。
尚武墨對楚臨君的反應也很滿意:“嗯!楚愛卿情深意重,誠難可貴,朕不如你。來人,賜楚將軍黃金百兩,以嘉其情。”
既然嘉獎,證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尚武墨本就是要來給太後問安,順便為辰欣雨慶生。如今辰欣雨不在,尚武墨也要回上書房。
“好了!今兒大家樂也樂了,哀家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你們且好好樂一樂,明兒不用來向哀家請安!”太後經了這麼一番折騰,著實心裏憔悴,忙著離開了聽竹殿。
太後一走,辰妃和明妃也跟著退了出去,人群也就漸漸散去了。這場原本熱鬧的生日宴,居然就此收場,卓纖兒也不由得有些唏噓。
“娘娘!奴婢去給您準備醒酒湯。”回了月華宮,虹綻扶著步履有些不穩的卓纖兒半躺在榻上,出去叫小丫頭準備熱湯,順便取來一塊醒酒石讓卓纖兒含著。
“這是怎麼了?娘娘喝醉了?”翠煙看到卓纖兒臉色不大好,雖然心知有異,卻不便明說,隻好打著馬虎眼問跟去的虹綻。
卓纖兒也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恐怕大為不妥,她一手撐著額頭,盯著桌角的漆皮:“沒事,隻是覺得,世事無常。今天的宴會,太多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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