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纖兒滿不在乎地回答:“若是我手指弄傷了,說不定會露餡。”一句話噎得東方錦沒了脾氣。
造假程序完成了,在東方錦的各種傲嬌抱怨之後,卓纖兒無奈地為他包紮了手指。東方錦這才以身受“重傷”必須及時補充營養為由離開了寢殿。
對此,卓纖兒的反應是哼了一聲。
當她不知道麼?東方錦一定是去禦膳房搜羅好吃的去了,不知道明天又會是哪個倒黴蛋的早膳要消失了。
等到東方錦遠去之後,卓纖兒才脫掉自己的衣服,穿著中衣,靠著尚武墨躺了下來。想了想,又輕輕咬了下嘴唇,下定決心一般,小心翼翼地拉過尚武墨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於是,第二天,尚武墨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一臉嬌羞的卓纖兒,縮在他的懷裏。他身邊,放著那塊證明她處子身份的白布。
尚武墨大喜,起身後還特意囑咐卓纖兒不必急著起身。又賜給了她一串金鈴,親自掛在她手腕上——那是妃嬪初次承恩的標誌。
看著手腕上的鈴鐺,卓纖兒露出一絲苦笑。這個主意,也是她出的。
因為她成為皇後之後,對後宮有管理權。她發現,尚武墨在男女之事上,有些隨便。有時候,甚至會隨便拉來某個宮女就臨幸了。而此事可能就不會被敬事房存檔,萬一宮女懷孕,很可能就說不清了。
為了皇家血脈著想,當初的蘇青翎,就想了這麼個法子。讓尚武墨隨身攜帶一串金鈴,如果哪天寵幸了哪個宮女,又不能及時存檔,就將這串金鈴係在此女手腕。這樣,即便皇上臨幸時沒有記錄,也可以憑借這串金鈴,及時記下來。
當然,這要那個宮女自己去敬事房說明情況,並出示此禦賜證物。
有時候,皇帝也會憑自己喜好,將此金鈴賜給他喜歡的妃嬪。這種時候,金鈴就成為了一種榮耀,是被皇上重視和寵愛的象征。
因此,無論是想往上爬的宮女,還是妃嬪,竟都十分渴望得到這樣一串金鈴。據說,有的妃嬪,特別是禦女以下位分的女子。這些女子,進宮後,因為才貌和家世都不算出眾,一直等不到皇上的寵幸,就刻意設計一些容易和皇上發生故事的情景,不擇手段地挽留皇上一夜,得到金鈴之後,迫不及待地去敬事房存檔。因為她們如果在進宮後三年都未承寵,就會被遣送出宮。到那時,等待她們的,可不是什麼美好的結局。
小小的金鈴,和鳳鸞春恩車一樣,滿載著後宮女子的心酸。
尚武墨去上早朝了,等他離開後,卓纖兒才迅速起身。因為她侍寢時,身邊伺候的宮人不在,隻有喚來寢殿侍奉的宮女為她更衣,外間伺候的太監則負責準備鳳鸞春恩車,送她回月華宮。
卓纖兒略略修飾了一下自己的眉目,裝扮成已經曆人事的女人,較弱無力,腳步凝滯地扶著宮女的手臂上了車。
幸好她有這方麵的經驗,即使是裝的,也沒人識破。否則,經過一夜繾綣,她若仍舊是完璧,可就成了宮裏的大笑話了!
鳳鸞春恩車載著卓纖兒回到了月華宮,一下車,卓纖兒就發現,月華宮所有宮人都跪在門口迎接她歸來。
“奴才(奴婢)們恭喜娘娘!”卓纖兒搖晃著下車時,虹綻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上去,而常福順則是很有眼力見地俯下身子,準備當卓纖兒的墊腳凳。
卓纖兒正要下車,忽然發現麵前趴著一個人,猶豫了一下,原本已經伸出來的腳又收了回去。
“小順子,你先起來吧!”卓纖兒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常福順也呆住了,抬起頭來,顧不得禮儀直視著卓纖兒。
卓纖兒見他好像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揮了揮手道:“你先讓開,我不習慣這些。”
“還不快起來?”虹綻最先反應過來,厲聲嗬斥著常福順,一麵雙手伸出,扶著卓纖兒跳下了車。
還好,鳳鸞春恩車不怎麼高,其實不用墊腳也能走下來。大概他們是考慮到卓纖兒初次承寵,走路不穩吧。
引路的小太監不是小樂子,不過,卓纖兒還是謝了他,虹綻會意地上前:“有勞公公了!”一個紅包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塞進了小太監的袖子裏。
小太監臉上笑開了花,恭恭敬敬地行個禮道:“娘娘好生休息,奴才告退!”
此時,翠煙也站起來扶著卓纖兒一起進了宮中。
卓纖兒命虹綻賞了眾人,就借口累讓他們都出去了。隻留下虹綻和翠煙兩個人伺候。
虹綻端來一碗粥,翠煙點上一爐香,接著就蹲下身子為卓纖兒按摩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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