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喝醉了。小樂子,送皇上回宮!”卓纖兒忍著劇烈的心跳,指尖顫抖著推開了尚武墨。
小樂子扶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尚武墨離開了宴席,卓纖兒也趁此機會回了月華宮。她沒有發現,楚臨君在敬過尚武墨之後,就一直在不停地喝悶酒。
“虹綻,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虹綻發現,卓纖兒從夜宴上回來時,臉色很不好看,那樣子,一點都不像剛剛被冊封了的主子,倒像是丟了魂似的,六神無主。
不過,既然卓纖兒這麼說了,虹綻也明白,她怕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心事。虹綻應了一聲“是!”就退了出去。
房間裏陷入了沉靜,許久,輕輕的腳步聲在卓纖兒身後響起。
“怎麼?又心軟了?”東方錦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舌。
卓纖兒幾乎是下意識地回嘴:“不可能!我隻是……不明白!”是啊!她不明白,既然尚武墨對她念念不忘,當初又為何對她那麼絕情?
冊封之後,很快就是侍寢。
按照尚武墨的要求,卓纖兒休息了一天。沐浴、香薰,另外由宮中的老人教了一些房中事,她的侍寢夜就要來臨了。
“害怕?”東方錦蹲在屋梁上,手裏端著一碟點心。看樣子,他又從禦膳房那邊順了不知道哪位主子的宵夜,吃得津津有味。看著在屋內踱來踱去的卓纖兒,開口問道。
卓纖兒翻了翻眼皮,她倒是很想瞪他一眼。無奈東方錦為了防止有人突然闖進來,最近跟她說話總在屋梁上。他居高臨下,卓纖兒覺得瞪他都瞪得沒有氣勢。
“有什麼好害怕的?”卓纖兒看著東方錦吃得香甜,好像也感覺到有點餓了。她也拈起一塊糕點,文雅地小口吃著,“我隻是,不太確定。你那方法真的管用麼?”
東方錦不滿意地挑了挑眉:“怎麼?你以為,我願意讓師妹去伺候那個家夥?”
卓纖兒嘴角一抽。大概,全天下,也就隻有東方錦敢稱呼皇上為“那個家夥”了。“我的意思是,萬一,那個……你知道……嗯……”卓纖兒忽然覺得有點難以啟齒。這讓她自己都鄙視自己!
好歹她也是伺候過皇帝的人好麼?怎麼還會害羞?況且,對著仇人害羞,難道是正常反應?
東方錦不太明白卓纖兒的意思,隻是發現卓纖兒的耳尖忽然變成了粉紅色,期期艾艾,不知道想說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東方錦觀察了一下外麵,暫時還沒什麼人,從屋梁上跳了下來,“該不會是,想要臨陣脫逃了吧?怎麼臉這麼紅?病了?我和你說啊,病了的妃嬪可是不能侍寢的哦!”
卓纖兒沒好氣地打開了某人伸過來,要摸她額頭的手:“我沒事!就是想問你,那個……萬一……他要……霸王硬上弓,怎麼辦?你那個方法,好像奏效有點慢吧?”
東方錦眼前一黑:“這個,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麼?”
“啊?我以為你有備用方案?”卓纖兒急了。其實,這件事她想了很久。關於侍寢,如果她還是以前的身體,或者別的什麼人的身體,她犧牲也就犧牲一下了。可是,現在,她的身軀是東方錦的小師妹。
看東方錦對她那麼在意,應該是很喜歡這位小師妹的。他肯定不樂意,那啥啊!雖說,他真正的小師妹早已香消玉殞了。
“我看你那麼胸有成竹,還以為你有十足的把握呢。再說了,後宮侍寢,不是先得聊會兒天,吟個詩,作個對什麼的嗎?”東方錦難得地也泛起了紅暈。隻不過,落在卓纖兒眼裏,那紅暈變成了氣惱。
“啊!是你說,你有辦法,保證過關來著。我還以為……”卓纖兒欲哭無淚。她印象中,尚武墨是個急性子,而且,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前世,她死了心進宮,第一夜時,幾乎被尚武墨揉碎。
“娘娘,鳳鸞春恩車就快到了,請娘娘做好準備。”外麵,管事太監常福順在門口提醒道。不等卓纖兒示意,東方錦迅速躍上了屋梁,順便又帶了一碟點心,一壺茶上去。
卓纖兒搖搖頭,東方錦這個人,有時候認真起來讓人摸不清他的底細。可有時候,腦洞大開時,也令她無法招架。
香湯沐浴早就進行完畢,此時的卓纖兒已經卸去釵環,滿頭青絲散下來,更加襯得膚白似雪。
轆轆的車迤邐而來,那車聲卻是越來越近,在靜靜的夜中能聽到車上珠環玎玲之聲。
這聲音,對宮中許多女子來說,是最美妙的聲音。同時,在車聲路過自己宮殿時,又變成最讓她們痛苦的聲音。夜半子時,那車聲碾過,承載了多少女人的期盼與恩寵,也碾碎了多少女人的眼淚和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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