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再加上楊大人這一道取命符,想必她縱有通天之能,終究也是回天無力了。
聽著安公公的話,太後卻毫無興奮之意,反而麵色甚是蒼白無力,以袖掩口,低低咳嗽了一聲。
安公公見狀,急忙上前為太後輕拍後背,不解的看著太後問道:“太後這怎麼忽然病的這麼急?奴才立刻去請太醫來看!”
太後無聲的歎了口氣,看著安公公立刻道:“不用了,哀家這是心病。皇上要力保卓纖兒,還要封她為妃,你說哀家……咳咳……”說著,太後又咳嗽了幾聲。
安公公見狀,當即蹙起了眉頭,都這個節骨眼了,皇上竟然還是執意要封妃?這是明擺著跟太後做對啊!想不到這卓纖兒的命,當真是硬!
安公公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底立刻露出一絲陰冷,看著太後便道:“太後,既然皇上如此執著,若是不處死卓纖兒,楊大人那咱們可是無法交待的,倒不如……”
坐在龍榻之上,尚武墨無奈地歎了口氣,今日他為了卓纖兒,不惜與太後鬧翻,想必他日卓纖兒成妃,也不可能得到太後的認可,可是一想到卓纖兒那含淚的雙眼,尚武墨便一陣難過。
“去給卓纖兒送些吃的和棉被。”尚武墨看著小樂子說著,雖然說他跟太後鬧翻,但那畢竟是太後,他也不能太過於強硬,太後的顏麵還是要顧及的,卓纖兒畢竟親手殺了楊瑞奇,他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包庇她。
撲通!
小樂子當即跪在了尚武墨的麵前,含著淚看著尚武墨說道:“皇上,奴才鬥膽懇求皇上饒過卓纖兒,她也是逼於無奈才將那楊瑞奇殺死,還望皇上保住卓纖兒的命啊。”
眼神瞟向小樂子,尚武墨不由皺眉,看向小樂子問道:“你是在求朕,還是在威脅朕?”
此話一出,小樂子頓時嚇得連連磕頭,嘴上哀求道:“奴才不敢!奴才隻是覺得卓纖兒雖身為宮女,但她卻不知何時成為了眾矢之的,今日就算沒有楊瑞奇一事,怕是來日……”
“大膽!你這是在警告朕,皇宮裏有人欲除掉卓纖兒不成?”
尚武墨本就因為今日跟太後鬧翻而生氣,想不到這小樂子竟如此大膽,甘心為了卓纖兒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奴才不敢……”小樂子淚流滿麵,被尚武墨這一罵,嚇得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怕多說無益必自斃,再連累了卓纖兒可不好了。
“朕暫且保住了卓纖兒的命,你先下去吧!”尚武墨無力的說著,躺在床上隻感覺全身無力。小樂子見狀,急忙退了下去,既然皇上能夠暫時保住卓纖兒,那必定有辦法救出卓纖兒。
現在雖說是夏日,但大牢裏陰暗潮濕,卓纖兒那脆弱的身子骨怎麼能承受的起呢?一想到這裏,小樂子急忙帶上棉被和好吃的去大牢看望卓纖兒。
大牢裏,卓纖兒抱著腿坐在陰暗的角落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還未報仇便要麵臨死亡,難道她就算是借著別人的身體暫且苟活下來,終究也難逃一死嗎?
不會的,尚武墨為了自己跟太後那般爭執,想必不會讓自己就這麼送命吧?還有楚臨君……這個時候,他又在做什麼?會不會想到要救自己?
“你們都退下吧!”
安公公的聲音響起,卓纖兒想起今日他站在太後身後那得意的笑容,想必讓自己死的,也有他吧?
緩緩地起身,隻見安公公陰笑的向自己走來。
“卓纖兒,你殘殺楊瑞奇的罪證已是事實,太後仁德,饒你不死,若是你想要活命,待我離開的半柱香內,趕緊離開這天牢,否則你難逃一死!”
說罷,安公公將鑰匙丟進了卓纖兒的牢房,望著地上的鑰匙,卓纖兒不由冷然一笑,太後和他一心想要自己死掉,會好心將她放走?該不會還未走出牢門,便被亂箭射死了吧?
上前一步,卓纖兒冷著臉,看著安公公問道:“安公公,試問卓纖兒與您毫無過節,您為何要處處針對於卓纖兒?”
“你敢如此跟奴家說話?”安公公看著卓纖兒,當即目瞪圓睜的怒吼著。
卓纖兒冷笑,她有何不敢?既然已到死期,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安公公收起怒意,嘴角上揚,陰狠地盯著卓纖兒說道:“不是奴家要你死,是天家要你死!但是奴家今日可是封了太後旨意放你出去,不想你再出現在皇宮,擾亂皇上跟太後的關係,你若通曉事理,立刻半柱香內離開皇宮,必定不會有人會傷害於你,若是你執意留在這裏,怕是……”
安公公毒辣的眼神射向卓纖兒,就像一個魔鬼一般,似要將卓纖兒撕碎。
其實卓纖兒和安公公都明白,安公公之所以討厭她,還不是因為皇上將卓纖兒帶到寢殿開始的?如果不是因為安公公對卓纖兒一次次留難,小樂子又怎麼可能上位?安公公又怎麼可能不得不去討好太後?
要是沒有了卓纖兒搗鬼,他到現在都還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