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樂子,卓纖兒瞬間明白,原來是安公公!不過……看向小樂子一臉的愧疚,想必他現在恨死安公公了吧?自己這是福還是禍呢?
“行了,你就別自責了,像我們姐倆沒身份,沒地位的,即使是在皇上身邊當差,也要小心謹慎,安公公不是常說讓你小心謹慎嗎?你看你怎麼就學不會呢!”說著,卓纖兒放下雞湯,為小樂子擦著眼淚。
這孩子,真是愛哭。
“是!小樂子這回可記住了,以後可得小心謹慎著點,說不準誰會害你呢!”看著小樂子一臉的嗔怪,卓纖兒心裏有了譜,安公公,看你今後還怎麼博取小樂子的信任來整治我!
一轉眼過去了一天,太醫院送來的藥還真是管用,這才一天一夜的功夫,卓纖兒的手已經漸漸愈合了,但卓纖兒心急,隻想著皇上去狩獵的事情,她可不想放過一次接近皇上的機會。
抬起眼,隻見尚武墨下朝回來,卓纖兒急忙出去,來到尚武墨的麵前後行禮。“奴婢見過皇上。”
尚武墨側過頭,一見是卓纖兒,立刻讓她起來,卓纖兒起身,尚武墨上前一步,瞟了一眼卓纖兒的手,關切的問道:“手怎麼樣了?太醫有來看過嗎?”
“多謝皇上關心,奴婢的手已經見效了,隻是……”抬起眼,卓纖兒一副膽怯的模樣看著尚武墨繼續道:“奴婢鬥膽向皇上請命。”說罷,卓纖兒又跪在了地上。
尚武墨見狀,眉頭擰起了疙瘩,當即看著卓纖兒問道:“又怎麼了?”聲音雖然冷冷的,但也難掩對卓纖兒的關切之情。
即便如此,卓纖兒心中也明白,雖然尚武墨仍舊對她心存介懷,但還是很喜歡她。
卓纖兒咬著唇,臉也漸漸紅了起來,急忙回道:“奴婢想著這兩天就隨皇上去狩獵了,可是奴婢不會騎馬,奴婢可否請皇上派人教奴婢騎馬?哪怕是能騎個安穩便可,免得奴婢拖累了皇上,使得皇上不能盡情的狩獵,奴婢罪過啊!”
聽著卓纖兒的話,尚武墨頓時了然,原來是為了狩獵的事情。
“準了!讓楚將軍派人教你騎馬吧!”尚武墨拂袖一揮,隨後便進了寢殿。
“謝皇上!”抬起眼,卓纖兒心中冷冷的一笑,隨後,小樂子帶著卓纖兒來到楚臨君的軍營,雖說不是楚臨君親自教她,但也派了楚臨君的手下張鐸,自當會好好教卓纖兒騎馬。
騎在馬背上,卓纖兒心中一酸,眼淚頓時奪出眼眶。想當初,她可是騎馬的好手,若不是因為尚武墨……算了,不想也罷!既然已不是蘇青翎,何必再去想那些無謂的事情為自己徒添煩惱?
張鐸一手牽著馬,拉著騎在馬背上的卓纖兒在馬場裏走著,回過頭剛要叮囑卓纖兒騎馬的要領,卻見卓纖兒在偷偷地流淚,張鐸當即讓馬站住,看著卓纖兒竟有一種不知說什麼的感覺。
卓纖兒見馬停下,急忙拭去眼淚,看著張鐸淡淡的點頭輕聲道:“對不起,奴婢隻是第一次騎馬,所以有些害怕。”
張鐸聽後,並沒有多作言語,隻是心中泛起了嘀咕,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能得皇上應允來騎馬,定當身份不凡,對於皇上的風流趣事,哪個不知?說不定眼前的這個小宮女他日便是皇上的寵妃呢!雖說張鐸無心討好,但畢竟是皇上派來的,他怎敢怠慢?
“無妨!你放寬心,這匹馬是楚將軍的另一匹鐵騎,性情溫順,不比上陣殺敵的追風那般性子狂烈,所以,你就放心騎吧!”
楚臨君的馬?追風她是知道的。想當初……追風還是爹爹賜給楚臨君的呢!
隻是這匹馬為何她從來不知?猛然抬起頭,卓纖兒的思緒飄得很遠。
“青翎,待我這次戰場回來,我要送你一匹馬!那匹馬性情溫良,比你的隨風好多了!”楚臨君微笑的看著蘇青翎說著,臉上盡是滿足之色,在楚臨君的心目中,隻要蘇青翎開心,那便是他最大的幸福。
“我才不要!我隻喜歡隨風。”蘇青翎揚起馬鞭,一臉嬌俏地搖頭道。“難道你舍得換下你的追風不成?”
“這……”楚臨君頓時無話可說,
“所以說嘛,什麼好馬呀就算了,我隻要隨風就好。“蘇青翎嘻嘻一笑道,隨後策馬奔馳起來,兩個人在曠野中你追我趕,好不開心。
眼淚再一次湧出眼眶,卓纖兒急忙擦拭,看向張鐸急忙問道:“敢問……這匹馬有名字嗎?”
“隨風!”張鐸急忙答道:“隻是楚將軍一直未讓它上陣殺敵,大概是因為它性情溫順的原因吧!所以……卓纖兒姑娘您放心騎就是了!”張鐸回頭,微笑的看著卓纖兒說著。卓纖兒點頭微笑,心卻在滴血。
隨風……原來竟是隨風。隻因蘇青翎隨皇帝而去,你便將它視作你的“摯愛?”
楚臨君,你終究是放不下,而我……又何嚐放下過?抬起眼,卓纖兒看著張鐸說道:“既然它性情溫順,那就讓我自己騎一圈試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