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落音死的時候,暖兒也堅持要好好安葬她。
裴子言本來是隻打算作為看客的。
一個人,活著也是下賤的青樓女子,死了也就死了,無足輕重。
看著暖兒滿頭大汗的挖土,裴子言簡直覺得多此一舉。
可是漸漸的,裴子言內心也生出了一份同情和憐憫。
誰人死後,不是一抔黃土,一堆白骨呢?
可是作為人,生活過,生前無論如何,死後一切成空,都值得受到最起碼的尊敬,入土為安。
裴子言破天荒的,接過了暖兒手裏的鋤頭。
暖兒也是目瞪口呆。
現在裴子言仔細想來,也許就是因為那一次吧,暖兒才認定自己是好人。
而不管,也不計較,暖兒之前多少次,目睹裴子言追殺別人,或者被別人追殺的血腥和殘忍。
這個女人,還真是固執的可愛呢。
裴子言想起來那個時候,覺得也是輕鬆愉快的,隻是,當時真的不覺得。
很多時候,我們都要在人生回頭向後看的時候,才知道那些才是該去珍惜,該去在乎的。
隻是當時總是惘然。
那個時候,總是暖兒追在裴子言身後,討好著,說著笑著。
裴子言總是表麵上裝作絲毫不屑,內心卻也是默許的,甚至暗暗覺得愉快的。
而自從成親之後,直到現在,怎麼好像位置對調,兩個人的處境反了過來?
真是風水輪流轉嗎?
暖兒反倒成為了不管不在乎的那一個,而裴子言,則成了追在暖兒後麵努力討好,卻總是遭遇冷遇的那一個。
時間,果然真是能夠改變太多事比呢。
可是,女人,才真是善變的動物。
裴子言自己都不知道,他之前自以為的,多麼了解暖兒,實在是一個極大的笑話。
就像是看了山的一個側麵,就以為就看到了山的全貌。
其實,事實和看到的之間,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或者是,暖兒本身,就有那麼多善變和未知吧。
隻是自己以前沒發現而已。
裴子言不知道,見到暖兒之後要說些什麼。
說什麼呢?
說自己這段時間的冷落,都是自己不夠好。
說自己其實心裏是很在乎,甚至喜歡暖兒的。
說自己會用盡全力保護保護暖兒和她肚子裏的,她們的孩子。
說自己對卓纖兒的暗中傷人毫不知情。
裴子言覺得想說的太多,可是有不知道從何說起。
過去的那麼多糾葛,是從來都盤踞在他和暖兒之間的。
可是,過去的都是過去。
人總不能靠著計較過去的吃飯,活著吧。
他做過許多錯事,走了許多彎路。
暖兒也許曾經對他誤會深深,彼此憎恨。
可是,現在,現在不一樣了。
暖兒的肚子裏有一個專屬於他們的孩子,是他的血肉和她的血肉共同鑄就的。
有了孩子,就是有了斷不了的牽扯。
這孩子,就是他們之間的紐帶。
從此以後,無論世事怎麼變換,愛恨情仇怎麼交織他們的關係和感情。
這個孩子,總是讓他們斷不了之間的緣分和感情。
這個孩子。裴子言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的,相信暖兒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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