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後塵代我送送皇兄。”
後塵自然連忙稱是。
裴子峰倒是走的大步流星,似乎內心極為愉悅滿足。
待裴子峰走遠,裴子言強忍著多時的痛苦,終於不用再強壯微笑自若了。
老管家以為小兩口鬧別扭,也是常有的事。
老人家慈悲寬容,了然的望著暖兒。
暖兒隻好看著裴子言說:“是回書房嗎?”
暖兒不提還好,一提裴子言就生氣了。
“不,我要回房間。”
“房間?哪個房間?不是你的書房嗎?”
暖兒不知道裴子言說的是什麼意思,呆呆的問道。
裴子言真是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的抓狂了。
本來今日受了蜂毒的滋味已經太不好受,又白白被裴子峰給奚落了那麼久,真是顏麵盡失。
現在,這麼沒覺悟的暖兒,居然還要來這麼對待自己。
裴子言冷著臉,加上身體又忍受著蜂毒的痛苦,卻堅持不要暖兒來扶自己。
管家看這個情形,就趕緊走上前扶著裴子言。
裴子言倒是沒有拒絕管家的幫助。
暖兒真是討了個沒趣,可是裴子言又是有傷在身,暖兒不放在心上,不與他這個受傷的人計較,卻也是相當鬱悶。
管家十分聰明,見到這兩個小人兒的僵局,知道裴子言是公子脾氣又發作了,就給暖兒使了個眼色,要她不要放在心上,同時把自己手裏的衣服遞給了暖兒。
暖兒會意,她十分體諒老管家的苦心,順手接過了裴子言的衣服。
還好裴子言這次看到了,卻沒有說什麼。
於是,管家攙扶著裴子言走在前麵,暖兒抱著衣服跟在後麵。
裴子言剛才也隻是被一時氣到了。
裴子言向來是個多麼冷靜理智的人。
隻是今日,自己身上受了蜂毒,那種痛苦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估計這次以後,裴子言都會對蜜蜂產生心理恐懼了吧。
再者,裴子峰言語上的刺激,還有暖兒一直以來帶給裴子言的鬱悶。
這幾個全都在今日發生,裴子言不能能理智對待,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才一時衝動之下,脫口而出自己要去新房的那句話。
好吧,到了新房,裴子言已經忍受身體的疼痛很久了。
管家急忙喚來丫鬟和下人,為裴子言打水,要給他泡泡熱水澡,驅散一下蜜蜂的毒性。
裴子言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招架之力。
全部一一聽從了管家的吩咐。
暖兒很是尷尬,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做些什麼。
裴子言在洗澡,她覺得很尷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裏,甚至想找個牆縫兒把自己藏進去。
對著一個正在內室洗浴的男子,暖兒終究是不好意思的。
自己又沒有任何為人妻子的自覺,哪裏又會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哪裏知道尋常人家的妻子是如何服侍夫君的。
暖兒很想走出房間。
她想,裴子言一定是很生自己的氣,那麼也一定不想看到自己和他出現在一個房間裏吧。
隻是老管家卻阻止了暖兒。
他以過來人的豁達曉得新婚夫妻的小別扭,告訴暖兒:“你在這裏等著,公子等會兒出來,你服侍他就好了。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哪有什麼隔夜仇。”
暖兒無語。
天曉得,她喝裴子言的婚姻開始於一個交易而已,從開始到現在都是有名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