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有要入洞房呢。
啊啊啊,想到這兒,暖兒再次傻眼。
這一傻眼不當緊,嘴裏正在吞咽的點心,也無法順利咀嚼了。
暖兒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她被嗆到了。
哈哈,這個傻氣可愛的新娘。
誰家的女子,會像她這般,在自己的大喜日子裏,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還偷吃桌上的食物,還要被狠狠的嗆到呢?
暖兒心裏著實有點怨念,可是,可是,入洞房怎麼會是小事呢?
兩眼無辜的望了一下房頂,這個夜晚,該怎麼度過啊?
她和裴子言,會發生點什麼呢?
暖兒小小的心裏,好像有一隻小鳥在飛,有點緊張,有點不安,有點期待,有點興奮。
那隻鳥兒帶翅欲飛,暖兒的心裏,也是一陣一陣的各種心情混合,來回翻滾著。
額,好歹暖兒也是在青樓裏長大的。
小時侯一心想要賺錢照顧家人,可以不懂得“接客”是什麼意思,卻可以一直掛在口邊,而且充滿期待。
現在自己都長大了,而且今日都要嫁人了,若是再不知道,長大了,男女的事情,那簡直也是太看不起暖兒了吧。
想到自己那日,第一次在徐府登台演出,第一次想要為了給母親治病賺錢,而決定出賣自己的初夜。
也是那麼巧合,初夜也是被裴子言派人買了去。
隻是不知道,這以後,居然又發生了那麼多的是是非非,那麼多的偶然和故意。
裴子言,裴子言……
暖兒默念著這個早已經熟稔於胸的名字,從今以後,她就是她的妻子,他就是她的夫君。
世界上最親密的一種關係,無論是感情上,還是身體上。
噢,身體上,就要發生最親密的男女關係了嗎?
是裴子言會親自己,會摟抱自己吧?
想到這裏,暖兒非常不好意思了,臉上一片緋紅,臉上都是滾燙燙的。
雖然,這個屋子裏並沒有其他人,不會有誰看到的。
可是,還是還是會不好意思啦。
暖兒趕緊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拿起杯子,先喝了一大口。
放佛這樣能夠讓自己心裏安定一點,掩飾一下自己的害羞和不安。
這邊的暖兒,正待在新房裏,期待和不安的情緒,各種交織
那邊的裴子言,卻是正在慢慢向新房走來。
走得慢,是裴子言還算清楚,自己已經有點醉了,還是安穩一些為好。
不過,也正是有了好幾分的醉意,裴子言對於暖兒所顧慮的,洞房之夜,將要發生的事,倒是沒怎麼去想。
醉眼迷離,正自強打起精神,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後花園。
若是在平時,裴子言一個人,也足以應付這樣身手的人幾個,都不吃力,甚至覺得綽綽有餘。
隻是今晚實在特殊,已經被強行灌了許多的酒,精神上並沒有像平常一樣防備,反而疲倦和放鬆的狀態之下,應付敵人的來襲,最是難以取勝,沒有勝算。
正在裴子言覺得有些吃力,一不小心,一個鬆懈的時候,那黑衣人顯然也是個中高手,頓時覺得自己抓到了時機,那柄在月光映襯下,泛著閃閃冷光的劍,毫無防備的向著裴子言的左心房,直直刺去。
裴子言沒聽到出劍的風聲,卻憑著一貫的訓練有素和高超的警覺性,想要立刻避了開來,隻是劍鋒依然逼到胸前,似乎已經是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