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言為李承彥依次介紹了暖兒、卿兒和纖兒三人。
李承彥審視了暖兒三個人一番,並沒有說什麼話,隻是表情顯得非常開心。
裴子言見老人家也是讚同自己的眼光的,心裏覺得非常輕鬆。
裴子言知道,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他情同父親的恩師。
李承彥端詳了三個人一陣,然後對著裴子言點了點頭,裴子言知道,這是師父表示自己的認可了。
暖兒,卿兒,和卓纖兒,和李承彥初見麵,到不習慣這麼被陌生人盯著注視。
好在老人家慈眉善目,氣質端朗,倒也是個可親可近的人。
李承彥親切的開口說道:“都坐下吧,不必拘禮。往日都是自家人了。”
暖兒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嗯”了一聲,然後乖乖坐下了。
卿兒和卓纖兒也依次挨著坐下了。
李承彥便開始和坐在他旁邊的裴子言,耐心的說起話來。
闊別這麼多年,自然是想念的。
裴子言和李承彥都各自經曆這麼多年的人與事,相見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隻是,礙於三個女孩兒在場,李承彥猜到,依愛徒的個性,未必肯將自己的處境說與人聽,怕是暖兒她們,還都從來不知道裴子言的各種秘密。
因此,當下也是不多言語各自處境,隻是家常語言的寒暄,說些自己這些年來,遊曆各地風土人情的故事,說些新奇的段子給裴子言聽。
暖兒她們三個倒也都是端坐著,並不說什麼話。
暖兒一向喜歡聽故事,也喜歡跟老者說話,這次也是一樣,認真的聽著李承彥講著種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李承彥和裴子言談了一會兒天,才想起來,暖兒她們還坐在一旁,過了這麼久,怕是要冷落她們了吧。
李承彥轉頭注定著暖兒一下,然後和善的笑著說道:“暖兒,你們聽我這,老朽說了這麼半天無趣的話,怕是要悶到了吧?”
暖兒正聽李承彥講的有趣,沒提防他轉頭過來對自己說話,略微有點不好意思,俏皮的伸了一下舌頭,急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喜歡聽您講故事,您講的都很有意思,不會悶的。”
李承彥聽了,開心的笑了,像一個孩童般,笑容無邪,頗有幾分老頑童的姿態:“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嫌棄我這老人家悶的。”
暖兒也開心的笑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不會啦。我最喜歡老人家了。老人家見多識廣,會講很多人生的經驗給我們。這可是很寶貴的經驗呢。”
暖兒機靈,看自己得到老人家的認可,自然也是高興,索性再拍一下馬屁:“再說,您可不老呢。我看師傅,可是年輕得很,非常有活力,恐怕現在的年輕人,也沒幾個能趕上師父的呢。”
李承彥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看人識物目光獨到而精準,他早已經看透,暖兒是個機靈善良的丫頭,但卻不是一個有心計的人。
暖兒嘴巴甜,性格也帶幾分俏皮,這下兩個人倒是越說越投緣,時不常開心的開懷大笑,笑聲爽朗。
裴子言在一旁,看到暖兒和李承彥相處如此融洽,內心也是愉快而輕鬆的。
李承彥仍然一臉坦然的看著徒弟,見他還是沒有想起來什麼,這個時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你當真忘記了?這個玉鐲,可是你母親生前一直戴著的啊。”
裴子言聽了,卻著實收到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