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對待暖兒,也是十分幸福平和的。
從小時候便學會承擔養家重任的暖兒,在住進裴府之後,終於不再會生計發愁,少了那麼多的生活重壓的負累。
暖兒漸漸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真正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呢?
開朗,熱愛笑容,善良,灑脫,這些都是暖兒,也都不全是暖兒。
暖兒也察覺到了裴子言對自己的變化。
自打那次參加裴子峰的婚宴,在坐席上,裴子言似乎駕輕就熟,無比嫻熟自然的,為自己夾菜,倒水,甚至體貼的為自己置換自己喜歡的菜式,再到這些日子的一直以來,裴子言似乎都習慣了這樣溫柔地對待自己,雖然嘴裏還是那麼刻薄的語言。
可是,暖兒真的能感受的到,那些話裏,都是關心和溫暖。
暖兒是個肯用心去感受別人的人,這些點滴的變化,暖兒自然也是都曉得的。
她不敢去想,裴子言也是喜歡自己的。
她覺得,裴子言這些日子的轉變,也許隻是因為,知道自己要和她結婚,想要好好維護兩個人的相處吧。
畢竟,人生說長不長,還是要幾十年的的光陰要度過的。
而自己的婚姻伴侶,卻真的最有可能,是陪伴自己走到人生盡頭的人。
所以,好好相處,還是有必要的。
按照現在來看,暖兒其實是有點疑惑的。
按照暖兒的看法,暖兒一直以為,當時裴子言會提出要和自己成親的要求,絕對不是出於喜歡自己的目的,隻是因為裴子言需要一個貧賤出身的明媒正娶的夫人罷了。
這當然是裴子言的說法。
暖兒也是一直深信不疑的。
所以,暖兒才堅持相信,這個婚姻,如果以後會成了現實,也隻是會是有名無實罷了。
不過是走個過場,是裴子言形式上的需要而已。
可是,現在,裴子言已經轉變了對自己的態度和行為,這樣發展下去,似乎裴子言有心是想要這段婚姻,不隻是形式而已。
那麼,他是有心想要和自己白頭偕老,成就名副其實的婚姻嗎?若是這樣,似乎真的背離了裴子言自己說的初衷呢;可是,若是不是的話,那麼裴子言近來的轉變,暖兒又該作何解釋呢?
想不通啊,實在是想不通啊。
暖兒覺得實在有點困惑。
但是她還實在沒傻到,自己跑到裴子言麵前,當麵求證。
裴子言那個人啊,其實相處久了,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底還是有善良和柔軟的一麵,卻偏偏不肯表現出來。
就是一副死鴨子嘴硬嘛。
當麵去問他,也許又是一副嘴硬的冷嘲熱諷。
哼,暖兒才不要自討苦吃呢。
看穿了裴子言啊,其實也就是個紙老虎。
他也會笨拙的對人示好,也會傻傻的學會掩飾。
卻總是一副清高孤傲到死的表情,嘴邊也永遠是一副魅惑而帶著嘲諷的冷笑。
這樣別扭而古怪的裴子言啊。
倒真的是跌破暖兒的眼睛呢。
可是,隨之而來的,也有裴子言的越來越多的神秘。
越接近他,暖兒才覺得自己對裴子言不知道的就越多。
她想起以前裴子言意味深長的對自己說過:他有自己的上司。
也許是有的吧,要不然,裴子言從來也不怎麼經營家業,裴府的財富卻一直保持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