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離家出走(2 / 2)

“......”

這一次換作深淵沉默了,夏錦月的回答也是他想要說的,因為他曾經也嚐試著忘記,可是太深刻,忘不掉,也不忍心忘掉。

“我累了,但是這條路還是得走,走下去,路的盡頭,我還是很害怕,盡管這樣我仍舊會走下去。”

夏錦月伸手將深淵的手撥開,再一次望向那三月的暖陽,嘴角帶著堅韌的笑意,但是在他看來,那份笑意很脆弱,隻要有一個突破口,那雙眼中的笑就會被眼淚代替。

“累了,也不停下來,會更加的累。”深淵笑著與夏錦月並肩站在一起,說道。

夏錦月突然舒展了一下胳膊,扭頭對著深淵說:“我想停下來,可是你不允許。”

這場遊戲的主宰者的深淵,不會同意。

深淵明白夏錦月話中的意思,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反而光明磊落的讓人害怕。

“我是不會同意,更不會允許,因為遊戲要一直繼續才好。”

夏錦月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深淵那雙琉璃眸子染著漆黑的魔氣,她嘴角笑了,笑得很悲傷,她指著他的雙眸,說:“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是,這是我的選擇。”深淵在聽到夏錦月的話有一瞬間的愣怔,但轉念一想,便知道她想要說的事什麼,他笑得逐漸變冷。

“這樣的選擇也不錯,沒有束縛的枷鎖,你會快樂些吧!”夏錦月說著不自覺地伸手撫著深淵的眉眼,她那雙茶色的眸子帶著溫暖如陽光的笑。

深淵沒有想到會得到夏錦月這樣的答案,他以為她會指責他,可是她沒有,反而支持自己。

“為什麼?”深淵低著頭,陰影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帶著絲沉重,黯啞。

“這是桃月的想法,她說過,深淵是個自由的人,神的世界戒律太多,束縛太多,那裏不適合他。”

夏錦月現在依舊將桃月與自己當做兩個人,因為本就是兩個人生,桃月是神,而她夏錦月是人。

“你記起來了?”深淵的話有些小心翼翼。

“算是吧。”夏錦月含糊不清地回答深淵,嘴角掛著看好戲的笑。

“哈哈...”深淵隻是笑了,之後再也沒有說什麼了。

夏錦月看著深淵笑了,她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走掉。

“小錦兒,一會兒可是會下雨的,還是跟我回去吧。”深淵在後麵叫著夏錦月,在她回頭的時候,伸手指了指天空。

夏錦月看著深淵,又看著還是陽光明媚的天空,她嘴角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其實夏錦月信深淵的話,他說會下雨那麼一定會下雨,隻是今天的她突然想要淋雨。

“淋雨的滋味好久沒有嚐過了...”夏錦月將手擋在眼前,看著晴空萬裏的天空,低聲自言自語著。

深淵看著夏錦月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他沒有追過去,隻是笑著看著,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像。

夏錦月走了很久,她走過繁華的街道,走過蕭瑟的貧民窟,又沿著護城河走了很久很久。

天空也在她的一步一步之中,逐漸失去明媚的陽光,湛藍的顏色,潔白的雲朵,迎來一片烏蒙的陰雲,籠罩著整個城鎮。

“真得下雨了,雨滴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好聽,卻有種說不出的悲傷。”夏錦月雙手張開,迎接著一點兩點的雨滴,最後迎來了無數雨點低落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全身上下一點都沒有濕透,不對是一點水都沒有沾上。

雨霧蒙蒙,讓眼前的世界看起來那樣的不真實,就像是身在一場夢中一樣,雨水越下越大,夏錦月蹲在護城河的岸邊,看著雨水落在河麵上,打出一個又個的水紋。

“老天下雨,是在可憐誰啊,還是在奚落誰?”夏錦月伸手看著滴落在手上的雨水,立馬就幹了,嘴角帶著無奈的笑,如今的她真得算是個魔了吧。

夏錦月蹲了很久,看著那一圈一圈的水紋蕩漾開,又看著一個一個雨滴前赴後繼地落入水中,她的嘴角笑了,笑得很是悲傷。

她慢慢地站起身來,再次沿著護城河的岸邊走著,看著前方護城河的橋上,打著雨傘的人、披著蓑衣戴著鬥笠的人、什麼都沒帶的人,他們都帶著不同的速度過著橋。

打著傘的人,走路腳步微快,提著褲腳或者裙角,走的很小心翼翼,戴著鬥笠披著蓑衣的人,他們走路不快不慢,也不抬頭,就那樣走著,什麼都沒有的人,這是急急忙忙地跑著,或者拿著一些東西頂在頭頂,跑到附近可以避雨的地方。

夏錦月躲在一棵大柳樹下,看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現在的她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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