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正在直播,場景是郊外陵園,字幕上寫著‘淩三夫人的葬禮’。
黑色的孝服,胸前佩戴的白花,淩家每個人手裏都撐著雨傘,麵容悲戚,可唯獨少了淩深
“淩三夫人”
盛夏下意識的呢喃,
她去世了?
怎麼會這麼的突然?
身體開始變的搖搖欲墜,她的眼淚猶如泉湧一般落下,心口像是被大石頭壓著,難以喘息。
印象裏,那個瘋瘋癲癲,卻也隻是裝瘋的女人,似乎她才見過一麵。
可她就這樣離開了人世?為什麼?
她咬著唇,目光死死的盯著屏幕。
許久,將目光收回,攔下一輛出租車,便去了陵園。
司機大叔看著坐在後車座不停哭泣的盛夏,總覺得有些觸黴頭,但沒敢吱聲打擾。
另一頭的慕光年,幾乎是讓人將整個市中心翻了個遍,都沒有看到盛夏的身影。
反倒是盛夏出現在葬禮上時,慕光年的人,幾乎是第一時間通知的他。
盛夏站在人群最後麵,仿佛感受不到淩家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媒體將她攔下時,她隻是很輕很輕的說了句:“我來替淩深送她。”
許是因為她身上穿著病號服,渾身濕透,媒體們看她可憐,替她開了路。
隻是,淩家的人,卻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她,特別是淩深的父親淩鈺。
“誰準你來的?你有什麼資格代替阿深?”
淩鈺怒瞪著她,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眼前的盛夏,在他的眼裏,是一個恥辱,是她那個女人背叛她生下的恥辱。
盛夏抬著眼,紅腫的眼睛和淩鈺對視,不卑不亢:“我是淩深的妹妹,淩三夫人的女兒,我為什麼不能來?”
此話一出,淩鈺的臉色驟然難看,就連周圍也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淩鈺暴喝,揚起手就想要給盛夏一個耳光。
然而,盛夏也不躲閃,隻是咬著唇。
這時,淩老幾乎是以迅雷之速走了過來,攔下淩鈺,冷冷地朝盛夏道:“淩家死的人,我不希望外人來插手。”
“我不是外人,我是淩深的”
“閉嘴。”不給盛夏將話說完,淩老冷聲打斷:“盛夏,我告訴你,淩深是我的幺孫,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識相的,就給我離開。”
“我若不呢?”盛夏咬牙道。
“那麼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老爺子朝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接著保鏢快速上前。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倒是誰敢對她動手!”
聲音響徹之際,幾乎整個淩家的人都看了過去。就連盛夏,都不由的轉過頭。
隻見,慕光年沉著臉,撐著一把傘朝她走了過來。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然來到他麵前的慕光年,剛要張口說話,他的聲音便響起:“還真是別來無恙,這才多久沒見淩三夫人就去世了啊!”
慕光年語氣似感歎,手下意識的護住盛夏的肩膀。
隻是,在他觸碰到她渾身濕透了的衣服時,眉心輕擰了一下。
下一秒,他將她橫抱了起來。
這時,淩老臉色不太好道:“慕總,今天我們淩家的葬禮,我希望您不要攪局!”
“不要攪局?”慕光年嗤笑了一聲,目光看向懷裏‘格外安分’的女人一眼,扯唇冷笑道:“她來祭拜自己的母親有什麼錯?隻是,您老是不是忘了淩深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