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冷靜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了他的心房。
他瞳孔瞪大,看著麵前的盛夏,怎麼我不相信這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畢竟,叔叔告訴過他。隻要盛夏願意來見他,就證明願意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他忽然垂下了小腦袋,眼淚從眼角溢出,“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要我?別人都有爸爸媽媽,我卻沒有。孤兒院的孩子都有人領養,而我也沒有。盛夏,你怎麼就這麼狠的心,生下我卻選擇拋棄我?為什麼要這樣......”
盛謙聲音哽咽著,身側的小手握的很緊,看著盛夏的目光充滿著不甘與期望。
盛夏紅著眼,看著哭成淚人的盛謙,心狠狠抽搐著。
可盡管如此,她依舊還是說出了傷人的話:“因為我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生下你不過是因為我的身體狀況不好罷了。還是那句話,回m國,我每個月給你一大筆錢。”
“如果我說不呢?”盛謙吸了吸鼻子,咬著牙問。
盛夏眸光一暗,視線落在盛謙猙獰的小臉上時,不由苦笑了一聲:“盛謙,如果你要這麼執著,我也無話可說。”
盛夏說完,繞過他身旁就往外走。
此刻,她的眼眶紅的駭人,可她卻沒敢當著盛謙的麵哭出來。
盛謙站在原地,目光看著地麵,雙手攥緊成拳,眼淚奪眶而出。
而這一幕,也恰好讓有心人看到。
盛夏離開四季酒店後,去了一趟工作室。
跟舒姐交代了一下工作後,回了別墅。
別墅裏,慕光年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見她進門,眉心緊擰了擰。
盛夏垂著頭,換上拖鞋便往樓上走。
隻是在經過客廳時,慕光年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盛夏渾身一震,猛地轉過頭看向慕光年。
隻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眼底流露著質疑。
腦中迅速閃過慕景夜昨天和她說的那番話,唇角輕扯,“什麼也沒發生。”
說罷,剩下也不想多說廢話,直接上樓。
然而,慕光年豈會如她的意?
大步流星就朝她走了過來,接著將她按在樓梯口的欄杆上,手狠狠扣住她的下巴,“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也沒發生。”盛夏一臉平靜,努力壓製那一絲慌張。
因為此刻,她的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再告訴她:什麼也不要說。
見盛夏什麼也不願意說,慕光年眼底一閃而逝的戾氣。
他咬了咬牙,握著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你確定什麼也不說?”
盛夏揚起下巴,忍著那仿佛骨頭要碎裂的疼痛,“最後說一次,什麼也沒發生。”
“嗬什麼也沒發生?”慕光年笑了,被盛夏氣笑了,“盛夏,就在剛才禦寒給我打過電話,說淩深的事情。而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什麼都不記得。盛夏,你還敢說你什麼都沒有對我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男人咬牙切齒的說著,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怒意。
盛夏貝齒咬了咬唇,仿佛看不到他眼底的怒火,一字一頓說道:“慕光年,別什麼都往我身上推,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的問題?心裏一點b數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