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淩小雅輕笑了一聲,好笑的說道:“你問我他怎麼了?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昨晚到底找他幹什麼?要不是你昨晚找他,他怎麼可能出車禍?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被人從臨海丟下去?盛夏,別裝的你一點也不知情,昨晚慕光年可是第一個趕到車禍現場和拋屍現場的。”
淩小雅的聲音,到了最後,幾乎是吼出來了。
可盛夏,卻愣怔在了原地。
她想不明白,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更加不敢相信,淩深竟然在離開別墅後就出事了。
怪不得,怪不得慕光年忽然像變了一個人,對她說話的語氣好了不說,就連態度也發生了改變。
明明、明明昨天下午他才給了她一耳光。
今天卻又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帶著她直接來淩家老宅。
為的是查真相?還是另有圖謀?
忽的,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餘光接觸到地上還在發抖的陳歡時,心狠狠抽動了一下。
她轉過頭,看向淩小雅,一改之前的失魂落魄。
“淩小雅,我告訴你,別給我危言聳聽。淩深不可能出事,也不會出事。就算事情如你說的,但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
盛夏頓了一下,唇角輕扯了扯,星眸冷冷地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倒是你們淩家,明爭暗鬥這麼久,打壓他,排擠他,想踢他出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你所說,淩深挖了你表哥的眼珠,就拿這事來說,報複他的不是你們淩家又是什麼?淩小雅,我告訴你。如果淩深真有什麼事情,或者發生的事情和你們有關,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哪怕是魚死網破,我也要讓你們淩家一起死。”
盛夏說這話時,眼底流露出一絲恨意。
她的腦海,是初見淩深是,他舔著臉湊近要做她哥哥的那會兒。
他對她百般維護,替她各種出頭,都呈現在她的腦海。
如同她和他之間美好的回憶。
莫名的,鼻尖酸澀湧動,眼底氤氳著一層霧氣。
最後,回憶定格在她在孤兒院的那幾年,那個曾經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小男孩,告誡她一定要愛護自己。
那個男孩是淩深吧?
“嗬”
倏地,她笑了一聲,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原來,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開始接近她,保護她。
可是,他為什麼不恨自己呢?
明明是因為她的存在,他才會過的像寄人籬下。
而昨晚,他離開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車禍,又為什麼會被拋屍?
她的腦海亂的讓她恨不得尖叫出聲。
心底的疼痛,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涼意在她脈絡流竄的同時,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樣的盛夏,忽然就失去了剛才吼淩小雅的氣勢,仿佛變了一個人。
此刻,她再也聽不到淩小雅的叫囂聲,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將陳歡抱起送到院子裏的。
更加不知道,她的手中,何時被塞進了一個像石頭一樣大小的白玉。
可是,在她回到客廳時,慕光年卻正在和淩老爺子攀談,甚至攀談的格外融洽。
這一幕,好似刺痛了她的眼。
她忽然衝到慕光年麵前,指著淩老,目光凶狠道:“如果淩深出事真的是你們淩家做的,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盛夏說完,在所有人愣怔的情況下,跑出了淩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