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藍說著,冷哼一聲就往醫院裏走。
淩深站在原地,身側的手攥緊成拳,視線直直的看著盛夏。
盛夏垂著眸,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眼淚在淩藍話落的那一刻,便悄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盛夏,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淩深開了腔,語氣帶著一絲輕顫。
“不用了。”
盛夏搖了搖頭,接著將手裏一直握著的盒子塞進淩深的手裏。
而後,轉過身朝路邊跑了過去。
淩深愣在原地,看著手裏的盒子,剛要追上盛夏,黑色的卡宴恰好停在盛夏的身側。
慕光年從車裏走下車,大步流星來到盛夏麵前。
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被盛夏撲了個滿懷。
“光年,帶我回家好不好?”
盛夏抬眸,雙眸閃爍著淚光,臉上的淤青和指甲印在這一刻刺痛了慕光年的眼。
詢問的話生生卡在了他的喉嚨裏,就連盛夏的手,在抱著他時,弄痛了他的傷口,他都恍然未覺。
見麵前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回應,盛夏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聲音卑微到了骨頭裏,“光年我求求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在這裏,不要麵對這些人,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回家”
聽著盛夏的話,慕光年的心好似被無數銀針紮著。
紮心刺痛。
“好,我們回家。”
話落,他橫抱起盛夏,目光落在失魂落魄的淩深身上,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機。
下一秒,他抱著盛夏上了車,便朝駕駛座上的林意說了句:“開車吧。”
“好的,先生。”
林意應了一聲,便發動車子朝海源別墅開。
慕光年將盛夏橫抱著,視線看著懷裏將頭埋在他胸膛不停落淚的女人。
盡管此刻,他的後背貼著座椅,疼痛感席卷著他,都沒他得心髒來的疼。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一聲不吭,光顧著流淚的盛夏。
更加沒有看到過,她會有一天哭著對著自己說:光年,我們回家好不好?
哭腔的語氣,臉上身上的傷痕,狼狽的模樣,怎麼叫他不心疼。
這一刻,他好似已經忘記了他對盛夏的恨,對她的所有不滿,甚至想要好好心疼懷裏的女人。
很快,車停在了海苑別墅。
慕光年抱著盛夏下車後,直接回了主臥。
跟在他身後的林意,好幾次都想要提醒慕光年,他的傷口裂開了。
可卻又怕這種時候說話,慕光年會不滿。
盛夏被慕光年抱回主臥後,直接進了浴室。
盛夏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腿,目光祈求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算我求你。”
盛夏聲音哽咽的說著,令本打算給她放洗澡水的慕光年愣了兩秒。
他輕點了點頭,說了句“快點出來”,便走了出去。
“咚”的一聲,門被關上。
盛夏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一開始,被淩藍打的時候,她本事有機會還手的。
可當淩藍說出“她是淩深的媽媽偷人生下的野種”這樣的話時,她的靈魂仿佛被抽離,她連還手的餘地都好似沒有了。
她一直以為,她是孤兒院的孤兒。
可就在今天,她的所有過去都成為了假象
而她的身上,被扣上了“野種”的稱呼。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和淩深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