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心猛地漏了半拍。
她一點一點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愛你,從過去到現在都沒愛過你。”男人一字一頓說著,臉上的冷漠之色格外明顯。
盛夏輕咬著唇,怔怔地看著他,怎麼也不相信他竟然會說出“從來就沒有愛過她”這樣的話來。
倏地,鼻尖莫名酸澀,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
“你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她聲音輕顫的開了腔,鼻尖透著濃濃的鼻音,眼底的期待之色仿佛是她最後的掙紮。
慕光年眉心輕蹙,視線看向窗外,餘光都不看她,涼薄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盛夏,不要磨滅了我的耐性,我不愛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所以,抱起你那不該有的幻想。”
“幻想?”盛夏輕聲低喃,眼淚奪眶而出。
原來,一切都隻是她的幻想。
如果剛才,他說他現在不愛她,她或許就不會難過,更加不會哭出來。
可是他卻說,他從來就不曾愛過她。
這何其傷人?
那些年,為她學著做暖男的他,似乎再也不是那個他。
或許對他而言,她隻是他愛情遊戲裏的一個意外呢?
慕光年沉默的看著窗外,好似並沒有察覺身側的女人在哭,又或者說他從來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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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慕北城靠在床頭,目光陰冷的看著對麵牆上的電視機。
電視裏,正在報道著盛世集團的記者招待會。
而前段,恰好播放著慕光年的那段“深情告白”。
好一會兒,他的視線收回,轉頭看向一旁呆愣看著電視機的祁顏,嘴角微揚了揚。
“怎麼?這是難過了?”
慕北城聲音響起的那一刹,祁顏收回目光,側目看向慕北城。
慕北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的嘲笑與戲謔落在祁顏眼中格外刺眼。
她扯了扯唇,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為什麼要難過?”
“你說呢?”慕北城歪著頭。
“嗬我說嗎?”祁顏輕笑了一聲,笑的蒼白無力,“是,我承認我嫉妒的發狂。但北城哥哥,我從來從來都沒有真正奢望他愛我。”
“所以呢?”慕北城笑問。
“所以,我一點兒也不難過。”
“嗬嗬,有點意思。”慕北城淡笑著,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那清純無害的臉。
明明眼底全部都是傷痛,可卻嘴硬的讓人心疼。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為了什麼?”慕北城直接切入正題。
祁顏吸了吸鼻子,眸光陡然變的清明,“我希望你把盛夏從他身邊搶走。”
“你不是不難過麼?”慕北城眸色微斂,眼底一閃而逝的冷色。
“對,我不難過。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坐以待斃。”祁顏說話間,俏臉上浮上一絲狠意,“北城哥哥,我知道你過去很喜歡我。而現在,我摸不透你的心思,但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定要將盛夏搶走,我不能沒有他。”
“不能沒有他麼?”慕北城輕聲呢喃,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想讓我替你辦事,代價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