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秒,她反應過來,瞳孔猛地一縮,“你你是在告訴我,盛世出了問題?”
“不,是慕光年被潑硫酸的事情上了頭條。”淩深意味深長道:“與其在這裏哭,不如等慕光年從沉睡中醒來時,怎麼和他一起麵對媒體。”
“為什麼會這樣?”盛夏追問,連忙擦了擦臉上未幹的眼淚。
“你問我這個,倒不如問問自己,上次餘麗的事情,慕光年是怎麼解決的。”淩深沉聲說道。
“她她不就是被慕光年送進監獄裏拘留了”
“嗎”字還沒說完,淩深唇角扯唇一抹冷笑,“盛夏,你以為她僅僅是被拘留?我告訴你,慕光年為了你,可是找了十個mb伺候餘麗,接著準備讓她在牢裏待個幾年。但沒想到的是,餘麗被蘇曆陽撈了出來。”
“不不可能,慕光年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不可能的。”盛夏搖頭否決,滿臉的不信。
“信不信由你。”淩深眼底閃過一絲戾氣,“但盛夏,你最好給我記住,下一次不要再輕易得罪什麼人。上一次,是吳詩雨,這一次是餘麗,下一次光年要是為了你直接殺人,你罪過就更大了。”
淩深說完,也懶得再和盛夏多說什麼,快速的坐到椅子上。
說到底,他是不願意凶她的。
更加不願意在她麵前揭露慕光年狠厲的一幕。
但盛夏就是活的太簡單,太與世無爭,才會如此。
就如上一次,她被盛燃哄騙到酒吧,給陸禦寒跪下時的情形都曆曆在目。
她是他的妹妹,憑什麼為了別的“哥哥”給他的兄弟下跪?
走廊裏恢複了安靜,盛夏沒有再落淚,隻是蹲在地上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開了。
慕景夜趴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護士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盛夏側目看過去時,淩深已然圍了上去。
盛夏連忙從地上爬起,剛要回應她是病人家屬時,就聽到淩深問:“景夜,你怎麼樣?”
慕景夜搖了搖頭,額頭上細小的汗珠與蒼白的臉色格外刺眼。
淩深沒有說話,隻是看向盛夏,“去給他辦住院,記得名字寫誰的。”
盛夏愣了兩秒,旋即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朝大廳的方向走去。
待盛夏回來時,慕景夜已然被淩深送回了住院部。
盛夏站在急診室門口,整個人顯得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淩深打來的,是告訴她,慕景夜住在住院部哪一層。
盛夏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快速的趕到住院部14樓。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祁顏的聲音。
“光年哥哥,你怎麼樣了?”
盛夏腳步猛地頓住,目光直直的看著病床前的祁顏和淩深。
床上的男人並沒有說話,而是趴在床上閉目養神。
但,他的整個背部。包滿了紗布與繃帶。
許是因為男人沒有理祁顏,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光年哥哥,我就是來看看你,如果你真的不想理我,我走還不行嗎?”
祁顏說著,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聲音。
下一秒,她的眼中染上一層薄怒。
“盛夏。你怎麼還好意思出現?要不是你,光年哥哥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