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盛夏那驚懼的模樣,慕光年唇角彎了彎,“怎麼?這是害怕了?”
“不、不不是的,光、光年,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盛夏身體往後挪動著,聲音輕顫。
“解釋?”男人輕聲呢喃,“還記得出差前和你說的話嗎?”
“記、記得。”
盛夏雙手攥緊,背已然抵在牆麵上,無路可退。
“記得?”
男人冷笑,抬手扣住她的脖子,“記得為什麼還要老宅?勾引蘇奕博還不夠?又來勾引慕北城?你是打算給我帶幾頂綠帽才甘心?”
“慕光年,我、我沒有。”
盛夏解釋著,眼中泛著淚光。
她也不知道此刻,為什麼要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明明她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可在她看到他對慕北城的懲罰,她是真的嚇到了。
她害怕,他遷怒她時,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
“沒有?”慕光年鼻尖發出一聲嗤笑,視線陡然變的輕蔑,就連扣著她脖子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窒息感,令盛夏喘不過氣。
她手抓住男人掐著她脖子的手,試圖掰開。
可是她越去掰,男人力道越發的加重,讓她隻覺得眼前發黑,死神好似就在她的麵前。
“慕、慕光年,你放放開啊我真的、真的沒有做對不不起你的事情”
盛夏聲音結結巴巴,吐字艱難,手不停的掰他的手指,眼眶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然而,慕光年好似看不到她臉上的痛苦與狼狽,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手臂青筋暴露。
這一刻,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給掐死。
盡管知道她和蘇奕博交情匪淺,他都不曾像今天這般動怒。
她倒好,趁著自己不在淩城,回老宅和慕北城在他的房間拉拉扯扯。
嫂子和小叔子,說出去都覺得可笑。
就在他肝火旺盛,欲加重力道的那一瞬,後背猛地被拐杖狠狠打了一下。
“慕光年,你在幹什麼?”
老爺子暴喝,拿著拐杖就朝慕光年的手臂打去。
拐杖落在他手臂的那一刹,他的手猛地鬆開盛夏的脖子。
“咳咳咳咳”
窒息感,驟然消散。
盛夏狂咳不已,雙手死死護著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雙眸含淚的看著慕光年。
此刻,他含怒的鳳眸正盯著身側的老爺子。
“爺爺覺得我在做什麼?”
慕光年嘴角噙著冷笑,雙手垂於身側攥緊成拳,額間青筋暴露。
顯然,他是真的動怒了,但卻又在克製自己。
“你個混賬。”
老爺子低罵,直直的用拐杖指著他,“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善待盛夏,怎麼?這才剛回老宅,就迫不及待的來對她動手。我要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把她給掐死?光年,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愛動怒,甚至一點情麵也不講了?”
“情麵?”
慕光年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眼底的怒火轉為薄霜,“爺爺是不是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讓盛夏回老宅住是您的主意吧?但你有沒有替我考慮過?倘若盛夏和慕北城發生點什麼,我又置於何地?”
“你還敢說。”
老爺子氣急,揚起拐杖就朝慕光年身上打,“慕光年,我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孫子?盛夏就算再不濟,也下賤不到這種地步。”
“她下賤不到這種地步?”
慕光年怒極反笑,承受著老爺子用拐杖敲打,目光轉向坐在地上還不曾起來的盛夏。
盡管此刻她整個人很狼狽,臉上都是淚痕,眼底爬滿傷痛,可慕光年卻並沒有起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
隻是冷冷地拉著她,一字一頓道:“她不下賤?和慕北城捉奸在床的是誰?給別的男人生孩子的人又是誰?”
尾音到了最後,慕光年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眼底滿滿的恨意,心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
此刻,他的心卻又像是在滴血,生疼生疼的。
盛夏呆呆地看著較勁的爺孫倆,一字半句也不曾說出。
她的耳邊,不停重複著慕光年的那句:“和慕北城捉奸在床的是誰?給別的男人生孩子又是誰?”
他終究是不相信自己,放不下心結?甚至還恨自己入骨的吧?
“嗬”
她輕笑了一聲,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揚起手一個耳光猛地甩在慕光年的臉上。
“啪!”
慕光年的臉被打臉,臉頰火辣辣的,可見她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時間,忽然像是禁止了。
盛夏身體僵著,手不停的顫抖,視線緊盯著他微紅的左臉頰。
他一點一點的轉過頭,舌尖輕輕舔了舔微裂的唇角,眼底戾氣盡顯。
就連一旁的老爺子,也看呆了。
“你竟然敢打我?”